李徽容在他耳边轻息:“美人,真乖。”并在他耳朵上奖赏轻轻一口。
谢傅心中莞尔一笑,美人两字听上去有点轻蔑,但再如何轻蔑也好过混蛋,恶贼这些。
既然他能承受混蛋、恶贼这些臭骂,为什么不能承受“美人”这样的字眼。
美人是美丽的人的简称,不止是外在形象的美丽,还囊括气质才华。
谢傅感觉这美人二字,他受之无愧。
“徽容,我……”
连谢傅都惊讶出自己为了会流露出这种弱弱姿态,他的身体意识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又似乎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就像武道练到炉火纯青,对敌之时根本不必去想如何出招,身体本能自然会做出反应,最后将敌人击败。
李徽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我准你叫我名字时,你才能叫我名字。”
谢傅似乎掌握祸国妖姬迷惑君王的手段,也精湛博取君王欢心的诀窍,脱口:“是。”
单单一个“是”字就让李徽容坐拥江山,君临天下的强大满足感,他是谢傅啊,谢傅竟对她言听计从的说是。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成为李家家主,内心反而茫然若失的空虚感,原来她的心中还有一座最大的江山没有征服,就是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美人。
得到他,她的人生才会完整圆满。
不!得到他只是打下心中江山的一座城池,她要不停的兴兵作战,直到完全整个版图。
她意气风发,昂然伫立,似君王发号施令一般豪迈:“美人,为我宽衣。”
“公子,你不冷吗?”
谢傅言语举止虽然是离经叛道的,但他的意识又是清醒的,他不止在导演一场戏,还在导演着一个人,让她按照自己所想要的轨迹发展。
你做男人强攻,以李徽容的自尊强势,一定举全国之兵奋力抵抗,就算最后付出惨重代价战胜,也不能让对方完全屈服。
只是形式上的胜利,对方内心并未臣服,暗暗伺机反扑。
看看李徽容现在说什么,让他为了她宽衣,换做以前,他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哄骗得到的结局。
不!就算他极尽手段,对方也只是半推半就,绝不会中门大开,请君入沉的说为我宽衣。
古代伟大的元帅,多用怀柔攻心之策,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城池,非必要时不重兵攻伐。
这才是最高的战略手段。
李徽容笑笑:“美人,有你为我取暖,我又怎么会冷。”
刚刚才披上的狐裘从她身上掉在地上,冰雪之姿立现眼前,贴身蚕衣点缀,宛如雪夜一支白梅,不输雪白,胜雪段香。
雪是冰冷的,无色无味,她却是温润的,有色有香。
她的美让人无法逼视,谢傅心尖一吊,然后就被悬在半空晃荡着,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不敢瞻视。
这个举动让李徽容有点生气:“怎么了?”
“公子,你太美了,我不敢多看。”
谢傅曾以男人姿态极尽优美词汇赞美女子美丽之姿,女子赧颜躲避。
却第一次以卑弱之姿,自渐形秽。
你太美了,我不敢多看,多么普通的文字言语,但似乎又蕴含着极大的威力,洞穿对方要害。
李徽容旋即咯的一笑:“本公子让你看,你就大胆的看。”说着伸手掐住谢傅的下巴,让他扭过头来看向自己。
目光对视中,李徽容笑着不说话,谢傅觉得自己该开口说些什么,在这文文火堆上添些柴火:“公子,你的眼睛真动人,让人恨不得融入你的眸子中去。”
“你这张嘴啊,会勾人也会勾心。”
李徽容一边说着,目光已经从谢傅的眼睛移动到他的嘴唇上,在白雪反应下红的滴血的檀唇轻轻回挽一下,显然如见美食,馋嘴了。
但似她这个身居高位的人不喜欢被别人拿捏,又刻意压住这个冲动。
谢傅完全读懂了她的内心变化,并不是那种胡乱猜测,而是有清晰的确定,这种感觉太微妙了,于是把目光移动到她的红润的檀唇上。
李徽容笑道:“想干什么?”
谢傅应道:“没想干什么?”
“说出来,公子也许会成全你。”
“公子,你的嘴唇真好看,有没有别人亲过?”
李徽容轻笑:“你不是亲眼见过,为什么还来问我。”
“什么时候?”
“在苏家拍卖会,你不是亲眼目睹。”
谢傅想起来了,哦的一声:“你跟那个妖精一般的男人。”谢傅早已经知道那妖颜男子是王玉涡所扮,此时却故意不说。
李徽容见谢傅眉都竖起来了,咯咯一笑:“告诉我,当时你是什么感觉?”
谢傅哼的一声:“没什么感觉。”
李徽容一脸怀疑的哦的一声:“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吗?还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傅故意不答,李徽容此刻就像一个猎人一般在循循诱捕,殊不知最厉害的猎人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告诉我,当时你吃不吃醋?”
在李徽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傅才冷容说道:“当时我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哈哈哈……”李徽容开心大笑起来,笑得合不拢嘴,一口洁白的瓠齿齐齐列阵,便连红色的喉心也映入谢傅眼幕,谓之狂姿也毫不为过。
李徽容笑问之后,脸色骤地一冷:“你可知道你与那些女人勾搭说笑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谢傅轻轻问:“公子,你也会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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