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唯一的灵魂体波动并非从光头壮汉身上传出。
循着灵魂波动传来的方向，莫语抬头望向大坑的另一边。
“嗬——嗬——”
只有走到最近才能听清微弱的呼吸声传出，其声音仿佛来自一台破旧的风箱。
在眼前这个姑且还能称之为“人体”的东西前蹲下，莫语少见地面对敌人开口问道：
“还能说话吗？”
现在倒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吸血鬼，只不过这只吸血鬼肢体干枯，浑身上下焦黑一片，体表皲裂，挂满一块块焦糊状的物体，仿佛被烤过火的乳猪。
“杀......杀......了我。”
微弱的声音响起。
闻言，莫语挑了挑眉，起身走向吸血鬼身体的另外一端。
这吸血鬼被烤得太糊，他刚刚竟然没分清头尾。
“杀了你也可以，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
不然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我相信其他小丑肯定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对吧？”
从莫语口中听到“其他小丑”这个有特殊意义的词语后，地上躺着的吸血鬼明显颤抖了一下。
沉寂了大约五、六秒，就在莫语准备再次开启【全视之眼】确认一下这只吸血鬼是生是死的时候，他才艰难再次开口：
“好......”
“姓名。”
“理查德.菲尔古斯。”
“性别。”
“男......”
扭头看了一眼理查德如同烧焦树干般的肢体，莫语摇了摇头：
“算了，就当你是男的吧。”
话音落下，理查德的胸腔再次狠狠起伏。
“血源能力？”
“爆炸。”
“跟你战斗的人是谁？”
“两个圣痕猎人，至少也是二级，一个使用一把锤子作为武器，是个莽夫。
另一个道具多的不像话，也是他把我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听到问题，理查德断断续续地开口。
接着，还没等莫语再次提问，他又主动说道：
“另外，不用再试探我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行吧。
第一个问题，小丑组织一共有几人？”
“仅我见过的就有八个人，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闻言，莫语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已经有数。
单从这个问题上来看，理查德没有骗他。
“真正的‘布雷顿’是谁？”
“你既然知道‘小丑’组织，你就应该明白，其实根本没有‘布雷顿’这个人，又或者说，我们人人都是‘布雷顿’。”
目前来看，理查德给出的信息都非常正确。
“那在黄金盛宴中经常露脸的‘布雷顿’又是谁？”
“他叫安德拉斯·库尔特，血源能力是【影界穿梭】。”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们可以是‘小丑’，也可以不是‘小丑’。
他的能力虽然在战斗方面不行，但传递消息和打探情报方面可是一绝，现在估计在帮助黄金盛宴做事吧。”
这个消息到时让莫语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小丑组织是一个完全隐秘的组织，就连黄金盛宴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现在看来，这个猜测错的离谱。
黄如此看来，作为小丑组织脸面的“布雷顿”，也就是“安德拉斯.库尔特”，更像是两个组织之间的联络员，而非小丑组织为应对黄金盛宴而派遣的“专员”。
“最后一个问题，控制着蔚蓝游乐园的人是谁？他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理查德头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后，他才开口：
“控制蔚蓝游乐园的人是......”
“噔噔噔！！！呜哇呜哇呜哇！！！”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响起，完全盖过了理查德微弱的声音，这导致莫语只能看到理查德的嘴唇不断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这个问题不可以问哦！”
嘈杂的音乐声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和当初出现在猴子音响中的声音完全相同。
与此同时，一阵警兆出现在莫语心头。
起身亮出长刀，他站在理查德的身边开始警戒起来。
下一秒，一阵温暖湿润的感觉从他的裤脚处传来。
等莫语低下头，只看到一截黑色的刀尖从理查德胸口缩回，理查德的脸上还带有一副解脱似的笑容。
作为吸血鬼，理查德生命力远超普通人，但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被圣痕猎人使用的道具重创并被圣痕能量侵蚀，最终才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同时，因为他受伤太重，导致体内的血源能量恢复的非常缓慢。
而这些缓缓恢复的血源能量根本无法完全修复好他的伤势，这就导致刚刚修复好的伤势又会在圣痕能量的作用下被再次撕裂。
伤口不断愈合又不断撕裂，如此反复之下带来的痛苦和千刀万剐无异。
这也是理查德求着莫语杀了他的原因，小丑组织的其他人明显不想为他提供帮助。
仅凭他自己，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因此，死亡对理查德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看着完全失去抢救价值的理查德，莫语反手一刀刺下，瞬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既然反正都要死，那还不如死在莫语手中，这样还能为他提供一部分任务奖励。
在刺穿理查德的身体后，莫语动作不停，握着【心火】将其继续向地面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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