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爷，我们没拦住。”保安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认错。
这几名外商都是公司的大客户，以前都是跟墨爷一起同进同退的，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墨司霆摆手。“小夏，带他们去接待室。”
保安退下去了，小夏一边安抚那三名外国使者，一边领他们去了接待室。
接待室。
偌大的椭圆形谈判桌。
三名外使坐在桌对面，墨司霆同顾颜坐在桌子这一面，后面站着艾薇薇，偶尔为墨司霆准备他需要的资料。
三名外使一开口，顾颜便一句一句地翻译给墨司霆听。
那三人满腔怒火，七嘴八舌的，说得非常快，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墨司霆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一手轻放桌面，习惯性地用中指敲击着桌面。
顾颜比他还冷静，挑三人说的重点翻译给墨司霆听，语法熟练，一脸不急不躁的。
艾薇薇站在后面，看着墨司霆同顾颜你一句我一句，配合得天衣无缝同对面三人唇枪舌剑。
心里不由得暗暗惊讶，她艾微微不是花瓶，能得到墨爷的赏识，工作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而很显然，眼前这顾颜，也并非花瓶。
艾薇薇又想起刚进公司时听到的流言，都说这顾翻译很有可能是被墨爷包养了……
艾薇薇想到这里，突然有了危机感。
墨司霆在面对造假这件事上，态度一直很明确。
臻华是不可能造假的。
退货可以，但必须要三家公司配合臻华的调查，看这批假珠宝的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上。
臻华集团内部绝对没有问题，负责珠宝生产的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了，且珠宝出厂还经过层层关卡。
有几个关卡，甚至是手握股份的大股东亲自监督。
墨司霆出示了这批货出关的所有资料，并没有任何异样。
那么，问题就很有可能出现在出关后，或者是出关时。
三名外商当初验货时也是觉得没有问题，才全部签收的。
收到货物不过几分钟，又对外宣称里面惨了假。
所以，必须对方公司全面配合调查，等调查结果出来了，该臻华赔偿的，他们一个子也不会少。
顾颜将墨司霆的意思一一翻译给了外商听。
墨司霆的考虑很明了，就这样贸然同意退货，对方公司拿到钱后又拒不配合。
臻华集团就只能吃了这哑巴亏，相当于对全世界宣布，他们的珠宝中确实出现了假货。
那三名外使听到顾颜的翻译后，更加火冒三丈，有的甚至拍案而起。
他们已经在国内耽误了这么多天，一直没见到墨司霆本人，火气本来就大。而且，合同上有明确规定，珠宝有任何问题，随时包换包退。
面对桌子对面的怒火滔天，墨司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说起合同，合同上面也有明确的保密条款，现在出了事，你们第一时间不是找臻华，而是通知媒体，这已经违反了合同条例。”
拍桌子得一脸心虚地坐了下去。
另一名外使则还不死心地继续。
“墨爷当初人都不在国内，我们向谁通知去？如果不是媒体向你们施压，我们会见到墨爷您？墨爷现在却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传出去，以后谁敢跟臻华合作？”
另一位外使也补充。
“媒体那边也不是我们通知书的，这个墨爷您可以调查。并且，我们当晚就打电话通知了臻华，要求退货。是贵公司一直避而不见。”
“合同明确表明，货物出现问题，第一时间通知臻华。上午收货，当晚才通知臻华，一整个白天，你们干嘛去了？”墨司霆语气平静。
……
双方就这些问题一直争执不下，自然是不欢而散。
会议散后，艾薇薇留下收拾谈判桌。
顾颜则跟着墨司霆去了他的办公室。
“你有没有派人调查一下公司的原材料，会不会是这方面出了问题？”顾颜提议。
墨司霆摇头。
“臻华集团内部这边该调查的都已经调查过了，出厂时一切正常，每一道工序都很正常，问题出在离厂之后，也有可能是离了海关之后的那段时间段里。”
“海关那边查了吗？”顾颜又问。
“查了，收获不大。问题的关键是，现在那批货被对方公司扣押，不见退款绝不退货。他们带过来的样品，又确实是假货，也确确实实是臻华出口的没错。”
问题就出在这一点上，墨司霆也很头疼。
对方又利用媒体一直对臻华施压，臻华的股票在市场上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墨司霆又不得不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打压股价，可是，很明显，背后一直有人专门跟臻华作对。
墨司霆投入多少，对方立即跟着投入多少，两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在股市掀起一翻浪潮。
“会不会这整个事情全是他们自导自演，根本没有假珠宝？”顾颜突然反应过来，不然，他们为什么不肯先退货。
而且，媒体，股票……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同时在向墨司霆施压一件事情，尽快退款，承认货物有问题。
如果墨司霆真这么做了，公司暂时的危机是解决了。因为臻华除了珠宝，还有其它产业，并且，其它产业才是主力。
但是，如果这样做了，臻华也就间接向大众承认了造假一事。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墨司霆这个臻华珠宝的负责人很有可能会因信誉受损被全世界的人拉进黑名单，总裁职业不保，还有可能面对牢狱之灾。
墨司霆向顾颜投来赞赏的目光。
“老婆，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说着，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杰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墨爷跟顾颜同时进来。
也不避讳，直接说了自己调查的结果。
原来，杰克这几天一直听从墨爷的吩咐，监视着那三位外国使者的一举一动。
那三位外国使者虽然不住在一起，但这几天都跟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里见过面，正是鼎盛集团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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