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苓吊了几瓶水,一直到天光大亮。
江镜远按动一旁的响铃,让护士替江镜苓扯掉吊针。
他慢慢将自己的手臂挪出,伸展了一下,手臂传来的麻意才缓解了几分。
“打完了?”宋阮清沙哑软糯的嗓音传来。
她没撑过后半夜,靠着江镜远睡了一晚上。
“嗯。”
“我抱着她吧,你歇会。”宋阮清经过一晚上,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试图从江镜远怀里抱过江镜苓,却被江镜远挡住。
“她很重,你抱不动。”
已经醒了的江镜苓:这么帅的哥哥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三人默契的不说话,打了车回了酒店。
“江镜远,怎么办,我好丑。”
宋阮清盯着镜子里,因为哭的太厉害,肿的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的眼睛,有些烦躁。
“咯,我刚找前台要的冰水,敷一敷。”
“我能不能今天不去报道啊。”宋阮清一点也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丑出现在同学面前,怪让人尴尬的。
“不能,昨天你来接机,就耽误了报名的时候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忘了。”
宋阮清瘫软在沙发上,盘着腿冰敷着眼睛。
“哥哥,我饿了。”江镜苓吃的饭昨天晚上就吐得干干净净,能撑到现在才说饿,看来是真饿了。
“等会酒店会送饭上来的,忍忍。”江镜远从包里拿出几盒药,认真拿着药盒对比处方说明,“江镜苓,过来,饭前吃的药在这里,现在吃了。”
江镜苓走带江镜远旁边,看着桌上摆放的冲泡颗粒,五官都皱在一起,一脸抗拒,甚至求救地看向宋阮清。
“看她没用,快吃。”
“好吧。哥哥,你能温柔点吗?你好凶。”
江镜远冷笑,启唇反击:“你第一次知道?你要是乖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凶。”
“你这样,宋姐姐也会害怕的。”
宋阮清os:不要扯上我,我害怕。
吃过早饭后,江镜远带着江镜苓先去了一趟他爸的办公室,把这个小麻烦精解决掉后,又回了酒店带着行李报了到,把行李安置好后,也没来得及收拾床铺,打好室友关系,就匆匆出了门。
“宋阮清,起床吃午饭了。”
江镜远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宋阮清昏头胀脑的,在他俩离开后睡了一觉,嘱咐前台给他留了一张备用卡。
宋阮清被明晃晃的灯光刺醒,空调开的低了些,她现在口干舌燥,说话有些困难。
“嗯……我就起来。”宋阮清坐了起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睡过后凌乱的发丝贴着她侧脸,无精打采。
宋阮清胃口不太好,有些吃不下饭,心里还是有块石头压着,“江镜远,江镜苓真的没事了吧?”
“没事,小孩子抗造,折腾几次免疫力也上来了。”
扑哧。
宋阮清没忍住,还是笑了起来。
果然是亲哥哥……
“笑了?别不高兴了,没人怪你,江镜苓鬼灵精怪的,你哪是她的对手?”
哦,在江镜远心里,她的智商还比不过读小学的江镜苓呗……
“吃完陪你去报道。”
宋阮清舀汤的手顿了顿,“你呢?”
“上午报道过了,下午陪你,你东西多。”江镜远看了眼房间摆放着的三个行李箱以及两床被子,耸耸肩。
宋阮清环顾四周,想起江镜远昨天带的行李箱,对比一下,确实,自己东西多了太多了。但是她睡不惯学校卖的宿舍四件套,索性让阿姨买了两套洗了后,送过来。
医学院就在数学院的隔壁,有了上午江镜远的探底,两人很快来到了学院报道。
“您好,17级宋阮清。”宋阮清翻开奶白色的马鞍包,从里面拿出被她折了好几次的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
“宋阮清!”响亮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阮清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转身看去。
……
她现在好像有点蒙圈。
“徐恬大美女啊!”宋阮清猛然想起来上次见面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脸上不露声色地恭维。
“你!你!你怎么在京大,你不是要考南大吗?”徐恬瞪大了眼睛,手上还攥着刚戳好钢印的学生证和刻着医学院的学生卡。
哦……看来万年老二的名声又要跟随徐恬了……
“啊……这就说来话长了。”宋阮清耸肩,接着道,“这就是缘分呀!姐妹!”
宋阮清嘻嘻哈哈地揽过徐恬的肩膀,试探性问道:“你在哪个寝室呀?”
怪她,加了年级群和班级群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直接给屏蔽了……
“学姐,我要换宿舍!”
听了徐恬的话,在报到处学姐正要给她拿宿舍钥匙的时候,立马打断她的话,“漂亮学姐,为了我大学四年的和谐生活,麻烦通融一下,换个宿舍好不好?”
“不好。”学姐铁面无私,朝着后面招招手:“小帅哥,你叫什么?”
“徐恬,不好意思啦,我忘记告诉你了,大学这几年多指教,你想呀,你的劲敌好歹还是我呢,要是换了一个,你还是万年老二,你不得气死呀。”
宋阮清小嘴叭叭的……
好好一个美女,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徐恬疑惑。
徐恬跺脚,马丁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宋阮清心肝发颤,生怕她踢她一脚。
见徐恬走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哭丧着脸:“徐恬学医这件事我是万万没想到的,弟弟,我突然觉得我的大学生活有点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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