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啊！”
“包爷，侥幸升职副科长而已，哪里敢在包爷面前装逼……”王超啊，的确还真没有在包大壮面前装逼的资本。
“王科长这登门……不是我这里出了抗日分子吧？”出没出抗日分子，包大壮也不在乎，反正只要自己没露马脚就行呗。
四水堂留下的壮丁不多，自己这院子里十个护卫，包大壮也不大了解。至于是不是被四水堂抛弃的，还是四水堂可以留下拉监视自己的，都没准呢。四水堂的核心使命是啥玩意，包大壮至今也没明白。
四水堂的大批骨干是走了，干啥去了？去哪里了？包大壮都不清楚。对四水堂的这些护卫，包大壮也不完全相信。反正，自己的生意也没啥违禁行为，自己的身边存在一些各方势力的探子，包大壮也不介意。
“包爷说笑了，我这是找包爷谈谈生意的。”王超说道。
“生意？”包大壮招呼人给王超上茶，“王科长也玩烟土？”还有啥生意比烟土还实在的？再说了，找包大壮还能为啥？利润的大头就是烟土呗。
“烟土那玩意是好，可是，我这小身板的是玩不起的。再说了，凭包爷的门路，也不差我这条烟土路子。”王超说道，“包爷，您也清楚，干我们这行的，没点私房钱真不行啊，属下不给赏钱都不给玩活啊。”
可以理解，这年头当官的没钱，谁跟你混啊？何况是安保科这样和抗日分子玩命的部门公干的。王超要是没钱，别说抗日分子了，没属下卖命护着，想活着都难。
各路的锄奸队最讨厌的就是侦缉队和安保科，安保科毕竟要是针对抗日分子的急先锋，王超的级别到了副科，就上了台面了，少不得已经是某些锄奸队名单上的一员了。
“那么，王科长想做啥？我这的买卖就这点玩意，其他的，八成也帮不上王科长了啊。”赚钱的行当多了，包大壮能在烟土这行业打开缺口，已经很幸运了。烟土上，包大壮已经发财，你还想把手伸到其他的行业，你还让不让盂兰城的其他商家赚钱了？
适可而止，钱那玩意，永远是赚不够的。
“盐！”
“哦？”这个盐吗，包大壮是真心感兴趣。总从关记杂货铺买盐，尽管包大壮也给关家一些肉食野味的交易好处了，可是……关家走私来的盐，数量也是有限的。
盂兰城这么大，包括下属的那么多镇子，盐，几乎都出自七大豪门。可以说，盂兰城的七大豪门在盐的这项利润上，占有很大的比例。
穷老百姓，很多都吃不起盐的，贵啊！
盐这玩意，永远都是缺的，起码，在盂兰县是这样的。你包大壮自己总从关家买盐回去，占便宜啊？
要不说，这家族大了，啥鸟都有呢，就是见不得包大壮的生意那么赚钱，和关家有任何的交易来往，都觉得包大壮在‘占便宜’。
实际上呢，包大壮的生意需要的盐真心不少，从关记杂货铺买盐，当然不会是市场零售价了。毕竟，包大壮交易给关家的野味、肉食也不是市场零售价不是？
说白了，包大壮完全可以和其他大家族的商铺交易野味、肉食，再交换买些盐回来。只不过，自己有个关家姑爷的身份，你卖给别家野味，关家的面子了？有时候，包大壮也不得不讲些情分的。
包大壮一直也感到别扭，要是能从外面直接买到盐，当然是最好的，懒得和关家扯皮了不是？野味、肉食才是最珍贵的呢，卖给‘雨德轩’餐厅的利润更高，才懒得和关记杂货铺为了点盐打交道呢。
盂兰城饺子馆的销量可是不小，你别管利润大不大的，盐，就需要很多的。仓库义学还有一百多的学员呢，管吃不管盐？当然不行。没有个进货盐的渠道，一直依附关记的盐，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
“包爷放心，给您的价格绝对不比你们关家进货渠道盐价格高。”王超这么说，就太讲究了。是关家走私盐的进阶啊。
你别看关记杂货铺给包大壮的盐价格已经优惠了，可是，包大壮心里清楚，关记杂货铺给包大壮的这个盐价格，起码都赚了一倍了。
赚这么多？要不说盐贵呢，才赚一倍而已，已经很便宜你包大壮了。
“王科长，你要什么？不会只要钱吧？”包大壮问道，要是只要钱的话，何必卖给你包大壮？
“包爷圣明，我对您的‘烟仙牌’烟土很感兴趣。一成，只需要包爷给一成的让利，我也好交代不是？”王超说道。
“这就没问题了。”包大壮点点头，人家给你的盐，可是走私盐的进价，你包大壮给王超的‘烟仙牌’烟土只是在出货价的基础上降价一成而已，这还有啥好说的，咋算，都是包大壮占便宜啊。
至于王超走的是谁的路子，包大壮才不问呢。或许，王超赚的就是这一成的差价呗。
包大壮给各路代理商的销售价可是零售价，包大壮的‘烟仙牌’烟土卖的就是牌子，无论在北平、天津、东北、太原还是保定府，‘烟仙牌’烟土就是贵，一样销路好。
“包爷敞亮！”
“互惠互利吗，呵呵！”
“那，包爷，明天您让人收货？”
我擦的！这么快，原来，这个王超早有准备啊，盐，都到了盂兰城外了啊。
“没问题啊，刘娘接货，她办事，王科长尽管放心。”
“那是，‘烟仙会所’的大掌柜刘娘的名气，可比您包爷的大多了，呵呵！”
可不咋的，很多和马帮、土匪的交易都是刘娘出面的，很多这样交易的马帮土匪都没见过包大壮。
下一步，自然是刘娘出马，和城外走私盐的马帮当面谈了，具体这盐和‘烟仙牌’烟土如何的交换比，大致的方向都定了。关家的走私盐进价，刘娘总和关记杂货铺大掌柜老凯子打交道，当然也门清的很。
说起来，以货易货才是马帮最常见的交易模式，拉自己的一批货来，交易带回去自己需要的一批货回去，这样，来回都有利润赚，才是最理想的。
很多的马帮、土匪和刘娘交易，都需要从刘娘这换一批盐走的，可见，盐这玩意，哪里都缺啊。无论是山里的隐户群体还是土匪，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自己需要的盐或者其他生活物品，从包大壮这边交易到是最划算的。
要不说，包大壮对盐的需求量大呢，也难怪关家的各房主人总说三道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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