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你这主动送上门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啊？”包大壮问道，平时，包大壮和孔源来往也比较多，毕竟，关系好吗，生意之间的来往也很都多。
“包爷，对罐头厂有没有兴趣？”孔源问道。
“啥意思？”包大壮一愣，“你想多了吧？老孔，日军的确有罐头的配置，那是你能插手的吗？”
你也别管日军配置的罐头是日本哪些厂家生产的，那都是日资企业玩的。不管罐头里是牛肉也好，鱼肉也好，国内的企业，想都别想，那是日本财阀垄断的生意。
“不是日军的配额罐头，是北面。”
“满洲国？”
“不，更北面。”孔源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我擦的，老孔，你的注意打到老毛子头上了？”
“怎么？不行吗？”
“有啥不行的，你是北平的豪门大族吗，呵呵！”包大壮笑了，北平的豪门哪里是盂兰城的所谓伪豪门比的了的，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豪门底蕴，路子野了去了。
“包爷，你也别这么说，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难处。比如，关东州的私盐，你可以做，我们孔家就不能做。”孔源说的意思，包大壮明白个大概，要不是孔家做不了，你以为会轮到包大壮？“包爷在盂兰城是特殊的存在，盂兰城的情况也特殊，所以，孔家没机会，不代表你包爷没机会不是？”
“别扯了，罐头厂那玩意，我根本就不懂，涉及到的设备和专业工人，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我才不搞那玩意呢。”还包括原料呢？没有牛肉，猪肉也紧张啊。就算是鱼肉罐头，也是海鱼才行的。
盂兰城不靠海，上哪找海鱼原料去？
“包爷，你别忘了了，你还有个日本老丈人呢，呵呵！”
小野忠兵卫？似乎那家伙的生意也越来越大了。实际上，包大壮对小野忠兵卫具体有多大的能量也不清楚。九云山家具厂的新式组合家具，小野忠兵卫倒是在东北打开了市场，销量貌似还真的很不错呢。
“哦？老孔，你说说，我能扮演什么角色，你们孔家又如何获利？”包大壮觉得，孔源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提这什么北面跨国贸易。
这时期，同盟国和轴心国相互宣战，可是呢，老毛子和小鬼子之间似乎还有什么‘互不侵犯条约’，没有作战姿态。小鬼子正忙着在东南亚折腾，似乎没工夫和老毛子争锋的意思。
不过呢，既然不是一个同盟的国家，即使双方不是交战国，相互的贸易几乎也中断了。
可是，包括满洲国在内，那么长的双方边界线，真的一点贸易都没有了？明的肯定不行，暗中呢？
“包爷，你尝尝，这就是现在的日本军用罐头，呵呵！”孔源摸出两瓶罐头，递给包大壮。
骆驼用随身带的匕首撬开了罐头。
“味道不咋地啊。”包大壮试着尝了尝。
骆驼把其中一瓶罐头倒在一个碗里，搅和了一阵：“包爷，真的有一小块的牛肉丝啊。”
“呵呵！”包大壮和孔源都笑了。
“这一瓶罐头里，是牛血干以及菜叶子；这一瓶罐头里，是牛血和杂粮。”孔源解释道，“尽管很粗劣，多少还是有些营养的吗。”
倒也是，尽管很难吃，成分组合也很便宜，多少是能补充体力的。
“老毛子那边和德国佬打仗，集中生产武器装备，尽可能地削减非必需品的生产，这就导致食品生产、供应远远满足不了人们的生活需求。由于食品严重匮乏，苏俄士兵只能以添加大量锯末的黑面包、土豆来果腹。”
锯末那玩意也能吃？逃荒的时候，饿的要死的时候，柴火棍子剁碎了，也得吃啊。
“甚至有时候连土豆都成了奢侈品，许多老毛子士兵甚至连黑面包都吃不上，只能饿肚子与德军作战。包爷，你就想想，连士兵都饿肚子，后方的老百姓得多惨？”
是啊，二战时期，苏俄最大的粮仓是在乌克兰，乌克兰被德军都占领了，老毛子的粮食产量当然是少的可怜了。
人啊，吃，是第一需求。饿急眼了，啥事都干的出来的。
“老孔，你的意思，是走私一些罐头去北面？你有渠道？”包大壮才不相信苏俄贸易真的都中断了呢，啥时候啊，这走私都是存在的。只要你有渠道，那就是暴利。
类似孔家那样的北平真正的豪门大户的，有另类的国际走私渠道，有啥不可能的？最早，包大壮从关东州弄到的私盐渠道，还不是人家孔家介绍的吗。
“包爷，你有官面的渠道，走正规路线，送货去满洲国都会没问题的。只要你能把货运送到满洲里，我的人就会在那边接收你的货。只要是吃的任何食物，我保证你的货起码一倍的利润，咋样？”孔源也是商人，没有利润，凭啥卖力气？
“盂兰城这边的公文在满洲国真的好使？”对满洲国的实际情况，包大壮其实也不大了解。
“第一，盂兰城这很特殊，有宪兵队的存在，宪兵队这特殊单位的公文，到哪里都很好使；第二，包爷和宪兵队的合作，也是为了盂兰城甚至九云区的利益，是可以摆到台面上的，盂兰城的所有日本高级高级官员都会支持你包爷。”
包大壮大致是明白的，就类似关东州的海盐走私，宪兵队的公文是一方面，这里以宪兵队名义有盂兰城日本人的股份呢，是盂兰城小鬼子经费的重要一部分来源。
也就是说，包大壮的走私生意，大致就代表了盂兰城小鬼子的利益，你说盂兰城的小鬼子支持不支持？
还是那句话，苏俄和满洲国那么漫长的边际线，小鬼子不可能都完美的封锁的主。与其被其他暗中势力走私获利，还不如小鬼子自己有机会在从某获利。
包大壮从关东州的海盐走私也是一个道理，包大壮走私的获利，按照股份，大部分都要上缴宪兵队的。包大壮走私海盐，小鬼子能获利到，其他的势力走私，鬼鬼祟祟的，小鬼子都找不到，等于是白白损失了这部分利益。
“包爷，类似这两种所谓的罐头，我相信，凭你老丈人的身份，就算自己不做罐头厂，也会弄到不少的。水运到咱在的梁山镇码头，水运的运费很便宜。盂兰城的火车站，直奔满洲国的铁路也很方便，大致都能直通满洲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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