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求法?”
“不是。国主要一件锦袍,我徒弟在国主身前效力,揽下了这桩事情。此事关系重大,特意来向仙子求助。”
“稍等。”
一炷香后,侍女再次出现,道:“请跟我来。”
“好。”
曹芙暗暗松了口气,心头暗道:按国主所说,这就有一分光了?
……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深夜紫气殿内。
剧黍道:“国主,上次的消息有误。异耳透露,扫光拂尘可以辅佐修行,倪栖秀曾用拂尘修行过。”
卢通坐在榻上,眼神定了下,笑道:“难得,想不到连你也会被人戏耍。”
剧黍露出苦笑。
“还是低估了元婴真人,要不要把倪栖秀带过来?”
卢通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没事,我已经有了计策,这里行不通再去找她不迟。”
剧黍松了口气,递过一张地图。
“国主,溢河内有一个江朱神墟,位于白猿国的上游三百里处,我已经派人前去探查。”
卢通接过地图。
溢河的下游有许多枝杈,形状很像花枝雷龙,枝杈之间是大片泥沼滩涂,枝杈上零散散布着十几个国家。
他越过神墟,看向更远处,喃喃道:“小兆、天连、衣阳、西阴……”
溢河中有一个大宗,名叫九灵宗。
九灵宗最开始不是一个宗门,而是九家小宗合并为一。
门中传承的秘法与大能降法有些神似,在神魂中祭炼一尊魂灵,此灵上承祖师,可以借来祖师的神通、法术,如今分成了九个国家。
剧黍静静等候。
卢通摇了摇头,道:“先不急动手,国力尚未全盛,济国与鉴泽国情形不明,先修养一些时日。”
“是。”
第二天,卢通再次喊来楚江兰,化作一只六青鸟朝水榭飞去。
“小姐,水备好了……”
“去请夫人。”
“是。”
片刻后,书房内。
曹芙进入房间,看到卢通后,立即道:“国主,三分光了。”
卢通愣了一瞬,笑着摇了摇头。
关于素手的记载中有一桩逸闻,素手自幼拜入宝炼宗,在成为宗门道侣之前,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同门师兄。
各宗内此类事情屡见不鲜。
他看到后,便有了试探一二的心思。
一分光是一分机会。
第一试探冷热,主动登门,看素手是不是拒人千里; 第二试探戒心,邀请上门,看素手愿不愿意离开洞府; 第三试探孤寡,屡次邀请、热情款待,看素手更喜欢寡淡的洞府,还是喜欢热闹的水榭。
曹芙说三分光,说明素手已经屡次登门。
卢通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曹芙坐下,道:“说说看。”
“是。”
曹芙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下思绪,道:“我上门请求一同织炼锦袍,素手听说与国主有关,传了我一道手法。”
曹芙取出法门递过。
卢通没有接过,道:“这是你该得的。”
“谢国主。”
曹芙起身谢过,继续道:“我一连登门两次,第二次时邀请素手过来水榭,她没有答应。第三次登门时再次请求,说路途遥远、往来不便,素手这才答应。现在每隔三天过来一次,日出后过来、日落前离开,下一次是后天。”
卢通思索了几息,道:“你怎么招待的?”
“酒、舞、乐,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有次请了一位俊俏公子舞剑,素手赏了一块美玉让人退下了,不过我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愁怨。”
卢通心中思索。
倪伯袭,宝炼宗的最后一位宗门,关于此人的记载大多是溢美之词。
卢通对此十分怀疑。
担得起书中美誉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此人去天外天时,没有带走素手,无论是什么原因,二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不深。
“准备一下,我们再下一次时‘偶’遇。”
“是。”
……
“呜~”
笛声幽怨。
一栋雕花木楼的第二层,地面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丝线,有粗有细、有金银有丝绵。
曹芙、素手分别坐在一张软塌上。
另一侧,几个身着彩衣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
曹芙看起来思绪难安,时不时地停下动作,看向舞女,或者看向窗外。
一连几次后,素手放下丝线,道:“师妹怎么了,若是另有他事,我们下次再继续。”
曹芙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师姐多想了。”
素手本没有多想,听完却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我留意到师妹几次向外面张望。”
曹芙神色尴尬,吞吞吐吐了几次,小声道:“还能是什么事,想男人了呗。”
“什么?”
素手愣在原地。
曹芙打出一道法力,二人与舞女之间垂下一层纱帘,道:“师姐,听说你也没有道侣,平时是怎么抗过去的?”
素手有些难堪,低下头陷入沉默。
曹芙也脸色泛红,硬着头皮追问道:“这东西像一团火,每隔几天就着一次,着起来能把人烧死。”
“行了。”
素手连连摇头。
曹芙递过一杯茶水,道:“师姐,你就可怜可怜妹妹吧,是不是有清心寡欲的妙法?”
素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摇头道:“哪有这种法门,就算有我也没有见过。”
“那姐姐是怎么熬过去的?”
素手神色定了一下,把茶杯还回去,道:“行了,你的麻烦自己解决,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了。”
“师姐,对不起,是妹妹错了……”
素手没有理会,直接飞出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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