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调查了贺桑桑和秦兮兮在电梯里遇到那个男人的那两天，卤肉店老板的踪迹。
那个时候小巷子里监控没有坏。
早上一大早卤肉店老板就开始备货了。
从中午开始，就可以看到卤肉店的生意非常好，老板一整天都在忙碌。
贺桑桑和姜遇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拿着检测报告的人进来，脸上的表情凝重。
“老大，全部都查过了。”
“那些骨头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们的声音很轻。
听力过人的贺桑桑隐隐约约能听到，就算听不到，从那个进来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猜测出来。
贺桑桑突然想起了墨希。
那个小巷子案件消息出来的那一天，墨希正好把一个u盘拿给贺桑桑，听到这个消息，他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隐约还有一抹嗤意。
不对，不是骨肉，是肉。
贺桑桑和姜遇同时对视了一眼。
往常他们是没有办法看到监控的，因为她曾经在电梯里和那个男人有直接的碰面，才会让她看监控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姜遇漆黑深邃的眸子格外犀利，落在那一个个排队的人脸上，原本最后排队的几个人频频探头，似乎是在看前面还有多少人在排队。
“这两天的队伍，似乎格外的长。”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在监控视频的队伍上，响起这段时间让刘奕查到的消息，“据我所知，这家店的生意很红火，每天都是限量供应。”
贺桑桑和姜遇的思绪是一样的，她走到姜遇的身边，指着视频上的时间，对着其他人说道，“这一天，光是这个时间点排的队伍，就已经占据它每天供应量的二分之一。”
要知道，这个时间点可还没有到打工人下班、学生放学的点。
有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最先反应过来。
她加快了视频播放的频率。
里面的监控画面显示，这两天这家卤肉店都开的很晚，一直到晚上十点都还在营业，平日里面色不善的老板，这两天都是笑脸相迎的。
“奇怪，太奇怪了……”
“马上就要到冬至了，家家户户都会提早准备一些饺子汤圆。根据调查，这家店出了卖制作好的卤肉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卖一些肉馅。”
因为他们家的肉质量特别好，真材实料，调制出来的肉馅味道也很好，附近的人都会买了回家包饺子，或者是包一些肉汤圆，提前在冰箱里冻好。
等孩子们回家了，再拿出来煮着吃。
“我在a大呆了三年，她们家的卤味一直不错，也知道每年临近冬至的时候开始，一直持续到过年，他们都会推出饺子陷，但是……”
贺桑桑只要想到脑海里可能的那个结果，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yue出来。
“但是从来没有一年，他们会销售到晚上十点，就今年，他们几十年不变的习惯，变了。”
姜遇也知道这家卤肉店，以前念书的时候贺知琅也会去买一点回来，他也尝过一次，味道确实很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家店还在。
更没有想到，这家店会和这两次的案件牵扯上，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吃过家店店的东西，喉咙口就有一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现场听到的人里面，已经有两个人跑去厕所吐去了，上次他们去调查结束，闻到这家店的味道确实不错，有两个人买了一些回家吃。
姜遇和贺桑桑细致观察出来的问题，警官们面面相觑，立马安排人重新去调查。
因为剩下两天是周末，姜遇和贺桑桑也回了檀宫住，她回了自己家，没有去姜遇那边住。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贺桑桑，总感觉自己还遗漏了什么东西，她猜测墨希一定知道什么。
墨希每周只有两天需要去学校代课，其他的时间里，他都不会在学校里出现。
收到贺桑桑消息之前，墨希正冷着脸踩着一个人的脸，对方满脸惊恐地求饶，如蝼蚁一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没多久空气中就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这个男人直接被吓的失禁了。
男人眼神阴骘，墨眉冷郁，紧抿的薄唇勾起残忍的笑容，“丢出去了，喂了。”
处理事情的时候，所有人的手机都关机了，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起。
来电显示是贺桑桑。
稀客啊……
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墨希眼睛里的阴冷退去，踩着那个人的鞋子直接踹在了他的额角上，把人踢开后走到窗户边。
贺桑桑紧张地听着手机对面的声音，等着人接起电话，她第一时间开口道，“墨希，我是贺桑桑，我有一点事情想要问你，你有时间吗？”
男人眼睛里的兴味更浓，“你说。”
她斟酌地挑了一些重点，故作害怕又疑惑地询问手机对面的男人，“……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系，那个人会不会就……就住在帝湾公寓。”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墨希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他不喜欢抽烟，但是这个烟的牌子是她曾经试过的。
“你就不怕，我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墨希的问题让贺桑桑愣了一下，她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圣诞款粉红色小狐狸，三个哥哥那个人都给她送了两套，姜遇又给她送了两套。
她挑了一只最甜的放在房间里，其他的被放在她专门放玩偶的屋子里，有人专门过来打里。
贺桑桑的手指戳了戳粉色小狐狸贝雷帽上的蝴蝶结，闷闷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感觉，你做的事情比这个更坏……”
墨希怔了怔，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做“大坏事”的人，这种“小坏事”轮不到他出手？
墨希舌尖顶了顶左边脸颊，嗤笑一声，他还真的要多谢她这么看得起他。
手里的烟直到灭了，他都没有抽一口。
他的领口紧紧地扣到了第一颗纽扣，暗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撩人的调笑味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有本事。”
贺桑桑：“……”
烟雾缭绕间，他回眸看了一眼那个被捂住嘴教训的男人，眼睛森冷如蛇，轻笑了一声开口。
“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一家子确实都不是好人，最近吃了那家人东西的人，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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