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是买来控评的水军吧。
——有没有点道德底线,包庇杀人犯如同犯罪。
——我可以理解为你的朋友现在已经离开了吗,所以她做了什么有用的事,她不还是没救的了你朋友。(勿喷,你说你对)
很快,这唯一一条支持白芨的评论,就被若干条讽刺谩骂,沉下崖底。
不过一上午,白芨两个字成了景城的过街老鼠,三年前有多辉煌,三年后便有多人人喊打。
门板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响声,白苏扫了眼门口,吃力的把手机压在枕下,合上双眼。
宋谨言手上提着一锅熬好的药膳,人未到,味道倒是先飘进了床边。
清淡中带着细微的苦涩。
有川贝、剩余的他懒得猜,因为这个苦,他常吃,且了解。
宋谨言坐到床边,调整了下空调温度,病人的房间,温度总要把控严谨。
将手上的药膳缓缓盛到碗里,吹了两口,又试了下温度,这才抬眸看向病床上假睡的人“该喝药了。”
病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小苏,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有个习惯吗?”
……
“你的眉心,是皱的。”
白苏没说话,但忽然间觉得喉咙有些难受,紧接着鼻子,再到眼睛。
酸。
宋谨言捕捉到了他情绪,心中也隐隐发凉,将碗放到一旁,搓了搓手,感受温度适宜这才摸了摸他瘦弱的脸颊。
不过从中升剧院回来两天而已,他便虚弱的下不了床。
越来越严重,他知道,白苏也知道。
还能活多久,他不知道,白苏也不知道。
可能一个月,可能两个月,也可能,随时。
或许悲伤的情绪总会传染,哪怕闭着眼睛,它也会在你的周身散发。
“谨言,我梦到姐姐了。”白苏微微睁开眼睛,眼泪如刀一样在眉心划过,滚烫的像是要把他灼伤。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眼泪,或许刚刚的评论太像刀子,对白芨的每一句讽刺和诅咒都不紧不慢的喇着他。
终于,将心脏裂开了缝,血和泪,便一起淌出来了。
“姐姐说什么?”
宋谨言拇指擦着他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声线像在安抚。
“她说让我信她。”
“你一直都相信她不是吗?”
白苏没说话,他不敢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没有勇气告诉宋谨言压垮白芨最后的一根稻草是她唯一疼爱的弟弟。
她要他信她。
他没信。
为什么?
因为唐言是他从中学就崇拜的偶像,他不相信信仰会崩塌。
所以,亲情可以瓦解。
若是那时候,他告诉白芨,他信她,或许她就不会越狱,就不会死。
那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陷入在痛苦之中。
到头来,他这都是报应。
活该……
“小苏?小苏?”
轻微的摇晃唤醒了白苏的失神,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淌了许多泪水,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害死她的。”
“是我说我恨她,恨她杀了人,恨她扔下我和爷爷,恨她自私……”
“小苏,不是你的错。”宋谨言打断了他,温柔的给他擦着眼角不断流下的眼泪。
滚烫的泪珠,灼的他拇指发痒。
他对白苏,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低头吻住了他,他唇瓣热的厉害,覆上去便不舍得离开,但他不能,将唇落在他的脸颊、眼角、额头。
“小苏,姐姐不会怪你。”
病床上的人摇了摇头,他哽咽着吐字,“她不怪我,为什么不回来见我。”
宋谨言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哪怕当年他和白苏日日待在白家,他也看不清白芨究竟如何。
不亲近,却又不冷漠,不简单,却又不复杂。
难猜。
“会回来的。”昧着心,安慰。
“我还能等到她吗?”病床上的人昏昏欲睡,像是在交代什么一般,“谨言,我要是等不到了,你就告诉姐姐,是我错了。”
“我用余下的三年去信她。”
喜欢她的鸿门宴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net)她的鸿门宴手打吧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