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墨卿便辞行,下楼去了。
大哥将那瓶草药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瓶子的周身十分精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小瓶子。
正要扒拉开塞子,二哥一手摁住。
“大哥,那苏墨卿是江湖中人,阴谋算计多得很,这东西万一有毒可咋办,你别闻了!”
大哥想了想,抓了抓后脑勺,“我觉得应该不能,毕竟今天很多人都看到他来咱们水香居了,你说这么大张旗鼓的,如果出事儿了,第一个怀疑到的不就是他吗?”
二哥还是不放心,“咱们拿过去让囡囡看看吧!”
银宝捧着精致的小瓷瓶,摸了摸瓶子的底下,刻着几个字,大哥拿起来一看,“写着,宝芝堂?”
“宝芝堂是啥呀?”
银宝记得晋朝有几个做药的大户,其中一个就是宝芝堂,位置地处西域,以天山雪莲入药为代代相传的手艺,一两药粉都是天价。
至于能不能治疗眼疾,这她也不知道了。
拔开上面的红塞子,银宝凑近鼻尖,用手扇动了两下,幽静别致的香味悠悠地飘荡过来,摇晃两下瓶身,里面的药粉很少,一来瓶子就很小,而来似乎被人用掉了一部分。
捻在手上,质地十分细腻,用银针试探了,也没有毒物的反应。
“或许真能有用,大哥你给我试试吧。”
“这是外敷的药物,就算有毒,也没有比现在更差的结果了。”
大哥将纱巾换了一块,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纱巾上,覆在银宝的双眸前。
感觉十分清凉,没有一丝疼痛,甚至还能感觉到有清凉的冷气,沿着眼睛里的血管不断前进。
咚咚咚,门外伙计敲起门来。
“堂主,当家的,玉欢阁差人送来了一份手札!”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开门接过手札来仔细地读了一番。
“三日之后,玉欢阁要办喜事,听说,是苏家二少爷要娶香柳院的红梅,要包咱们酒楼,摆一整天的喜宴。”
“说给一万两白银作为报酬。”
大哥念完,二哥坐在木凳上暗自揣摩,“香柳院?那不是个,那种地方吗?红梅就是今天来的那个女人?”
大哥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会听到他们的伙计都叫红姐。怎么说,囡囡,这生意接不接?”
银宝摩梭着手里的茶杯,细腻的花纹在手心按摩,“这条街这么多的酒楼,为何偏选了我们家?”
二哥道,“最近我们粮司开了不少新菜,口味比较重,他们都说米庄人均口味清淡,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谁知道这一个上午就卖出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觉得我们菜品好呢?”
大哥看到信后两行写着,“说当天会开一块芙蓉种的采石,采用双搏法竞猜...囡囡,这是啥意思啊?”
银宝唇角笑意盎然,“双搏,就是分两边,一边压是哑炮,一边压是玉石,需要上筹码,最后玉石开出,是真是假归玉欢阁所有,但是输的一方所有的筹码由赢方均分。”
大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时来了兴致,“那囡囡,那天肯定人很多,咱们也去试试运气呗!”
银宝叹了口气,“可我这眼睛看不到,如何试呀?”
“一份筹码是十两银子到一百两不等,要想赚,不仅要投的多,还要投得准才行。”
二哥蹙眉,“囡囡,要不你教会我和大哥看?或者你告诉我们你怎么看的,我到时候把石头的样子描述给你!”
银宝叹了口气,摸着眼睛上的白纱,“三天之后,最重要的,现在是要采购充足的粮食,大哥你再去玉欢阁找苏墨卿,告诉他包下酒楼可以,但是必须要先支付三千两的定金,等定金到手,我们再去采购。”
“苏家的生意是大单子,不管苏墨卿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一单做好了,我们在米庄都能立住脚。所以最近二哥这里要辛苦一些,成亲当日及时补益,千万不能出任何偏差。”
大哥挠挠后脑勺,总觉得还忘记了什么事情。
“对了,囡囡,当天肯定很多人,咱们是不是要从基地兵司找几个人过来,以防万一啊!”
银宝点点头,“有道理,司南今天来了吗?”
“没,马屋烧了,今天他们正抓紧修呢。”
大哥想了想,“没事,我回去一趟,挑几个人过来,采购的事儿我手下的人都能做,兵司那帮新兵蛋子没见过世面,得花点时间。”
“我问苏墨卿拿了定金就过来。”
二哥点点头,“那我就抓紧和粮司的姑娘们琢磨一下当天的菜了。”
银宝手里攥着苏墨卿拿来的药瓶子,只盼着眼睛真能好一些。
水花村,任家大院。
快到了开饭的时间,铁骏的人马都坐在训练场上不停地拉扯着衣服,实在是太热了。
从早训练到下午,根本就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不少人过去都和铁骏是很好的兄弟,纷纷坐在他旁边抱怨起来。
“铁头儿,咱们为啥要训练这么长时间啊,那瑾萧炎的人就只晚上训练!”
铁骏摇着手里的扇子,“你懂个屁,这时间都是我好不容易才争抢到的。”
“你们都给我好好地练!”
不少的人都抱怨起来,“就这轻飘飘的长矛,挥舞几下,都挥一天了,这还咋练习啊!”
天气炎热,加上身后的人都十分急躁,铁骏也没了训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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