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什么话,你想不想去练武了?”
金皓陆蒙圈地看着金溪嬗。
金溪嬗穿着医官的衣服走出寝宫。来了两个婢女,匆忙跪下,“太子殿下。”
金溪嬗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咳咳,公主还在屋里,待会她会自己去练武,就不用送她了!”
婢女面面相觑,“是。”
金溪嬗拼命藏住笑,一阵快步走远了。
“你有没有觉得,太子殿下今日有些不一样?”
“是有点怪怪的。”
“站这干什么呢?”
两个婢女一转身,看到人高马大的“公主殿下”,嘴张得可以塞下一整个樱桃。
金皓陆穿着金溪嬗的武士服,阴阳怪气地怒斥两个婢女,“大胆!见了本殿还不跪下!”
婢女匆忙跪下,哆哆嗦嗦不敢多说一句。
金皓陆利索地上了马,朝武馆飞驰而去。
两个婢女,许久了抬起头,互相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太医院的药房里,金溪嬗玩的不亦乐乎。两个时辰里,已经把大多数的草药认全了。结合自己看过的医书,在病房里模拟,哪宫的妃子生了什么病,太医院会抓什么药。
正玩的开心,门外传来脚步声。金溪嬗躲进空药橱,看到平常给陛下送养心汤的太监史,端着一个金碗,偷偷摸摸地走进来。熟练地取了药,那人在熬药时盯着看了好大的功夫,药还没熬制好,那太监史便出去了。看样子,这药可能要熬上几个时辰。
金溪嬗偷偷从药橱里走出来,凭借自己的嗅觉,判断出药里都是些养心提神的药材,没什么特别。只是?
这药的颜色怎么怪怪的?
按照那几味药,这色泽不该是这般的浓黑,难道又掺了别的?可是味道没有问题呀!
金溪嬗在点着火的灶台上铺了一层干草,凭着味觉和记忆,取了刚才那个太监史取的药,放在干草上,自己站在药抽屉面前细细地想,难道是刚才他拿了一种无味的药?可是据医书载,养心提神的药物,都是有独特味道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不觉中,身后灶台的火苗,蹿上了台子,点燃了干草,一瞬间,火势大作。
想了许久,站了许久,鼻子微皱,金溪嬗转过身,被眼前的红光烈火吓得没了神。四下慌张地看,找到了水缸,金溪嬗匆忙打了一桶水,扑在火上,不想火势不减反增,金溪嬗的手被灼烧了一道血痕。
“里面有人吗!有人说个话!”
金溪嬗在浓烟中捂住口鼻,跑到门口,里外推门都不开,这才发现刚才的太监史把门给锁了。
“有人啊!救命啊!”
“你等着,我马上进来!”
门锁得死死地,一声巨响,有人打破窗子跳进来,金溪嬗和李载程四目相对,吃惊无比。
“是你?”
李载程走上前,搂住金溪嬗的肩膀,“你怎么又来了?当真要偷太医院的药材?”
金溪嬗带着哭腔摇摇头,“不是不是啊。”
“走,先出去再说!”
窗外,金溪嬗不住地咳嗽,看着越来越严重的火势,李载程也心神不宁。
这是太医院最大的药房,若是被太医院的人知道是这个小宫女烧了药房,恐怕她小命难保。
金溪嬗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这个是你的,那日实在是冒犯了。”
李载程注意到金溪嬗的手,“手烧伤了?”
金溪嬗咬着唇。
李载程拿出自己身上的药,用手帕抱住金溪嬗的伤口。将自己腰间的宝玉摘下,把一对价值连城的玉石分开,一半挂回身上,一半连同创伤药,放进了金溪嬗的手心。
“这里很快就会戒严,你拿着我的玉,从侧门出去,守卫看到了不会为难你。这药适用于女子,不会留疤痕。一定要记住,今天你没有来过太医院。”
金溪嬗愣了,看着李载程,“大人?”
李载程着急地搂住金溪嬗的肩膀,“我说的你听懂了吗,这里的残局我来承担就好,你抓紧时间回你当差的宫里去。”
“可是大人,太医院纵火,是要掉脑袋的!”
李载程把金溪嬗推走,“没时间了,快走吧!”金溪嬗眼睁睁看着李载程又钻回了药房,关上了窗户。
药房瞬间火势滔天,宫里的人悉数跑来泼水救援。熬药的太监史刚到院门口,看见这样一番局面,哪里管得着刚才正在煎的药,吓破了胆,匆忙走了。
心里又急又怕,金溪嬗没想到闯出这么大的祸,回到自己的宫里,心惊胆战。强作镇定地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怔怔地看着李载程给她的玉和药,还有那块染血的手帕。
万一,他真的被砍头……
金溪嬗不敢想,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去药房,为什么要去管一个太监在煎什么药,一阵懊恼惊吓,又是着急又是担心,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丞相府。煎药的太监史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眼神慌乱迷离。
李姜泰瞥了眼面前放的青瓷小瓶,“慌什么,发生了何事?”
“禀告大君——”
“大君!太医院着火了!”门外的黑衣探子,匆忙来报,太监史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发声。
“我让你去熬药,没让你放火,你最近办事,真是一点心思都不上了。”
太监史正准备辩解,四五个人把熏晕的李载程抬上来,李姜泰站起身,看直了眼,怒气冲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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