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院中,有能量轰鸣声响起,大量乳白色天地能量汇聚到身旁,萧云此次修为突破,俨然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旋即只听“咔嚓”一声响,气海震荡间,萧云气息下一刻迎来暴涨。
五星斗师,功成!
张嘴吞吸到缭绕在身旁周围的天地能量,萧云将其一一炼化存入气海之中。
等到气息平复,实力境界稍加稳固,萧云方才缓缓睁开眼睛,退出修炼。
此时天色已晚,浩瀚夜空之中,硕大月影沉浮,在其下方,有一娇小玲珑清丽身影优雅独坐,她无言,嘴角噙有轻柔笑意,一双明眸看向自己,抚平他那颗浮躁的内心。
是月,一个多月不见,如今再次见到,心中的思念之情,方才有所减轻。
“什么时候出发?”嗓音空灵,如风铃般悦耳动听,她知晓萧云此行的忙碌,那女人浪费了他一月有余的时间,如今离蜃景关闭,还有不到十五天,再不抓紧点时间,事情很可能做不完。
萧云也清楚这一点,因此听到月提问的下一秒,便有了答案。
“现在!”
他准备立刻去往学峰,这座记忆里的院子,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仔细看看了。
“学峰路途遥远,走的话需要很长时间,让飒风带我们过去!”明眸斜向还在面壁思过的飒风,月决定给它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嘹!”
听到这话,飒风兴奋起来,它用力振动骨翅,掀起尘土,以此彰显出自己的作用,同时还瞪着一双明灯似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看向月。
面壁思过的苦楚,它又一次体会到了!数万年时间过去,这女人依旧没变,飒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哭流涕。
萧云也回忆起来,昔日先祖萧无桀,就是乘坐着飒风,在学峰与家来回跑动。以它的速度,驮着自己和月,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跑个来回。
想到这里,萧云点头同意了月的决定。
“嘹~”
眼看萧云点头,飒风瞬间兴奋起来,即为自己逃脱惩罚,又为自己终于可以再一次发挥坐骑的作用。
萧云亦不磨叽,下定决定的那一刻起,便纵身跳到了飒风脊柱上方,全是骨头的脊梁,刚好可以当做凳子来坐。
临近了看,萧云才发现飒风这骨骼是如此精致与神异,就宛如世间最完美的古玉一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瑕疵不说,还透出洁白霞光,其内更有光雾氤氲,神秘无比。
手指摸上去的那一刹那,仿佛是拽住玉器,温润、美好,滑如凝脂。
月跟来,化作一缕月光,钻进袖口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萧云用手轻轻一拍飒风脊背,明白过来的飒风,用力一振骨翅,狂风呼啸间,朝着学峰疾驰而去。
飒风速度极快,说是风驰电掣完全不为过,黑压压的乌云眨眼从他身旁飞掠而过,但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狂风与黑夜带来的寒意。
风浪之外,有一层透明薄膜笼罩,隔绝出一个温暖而又舒适的环境。
远处学峰逐渐变大,那矗立在天地间的孤峰,宛如擎天之柱般高大耸立。
一刻钟后,飒风载着萧云,降落在了一座殿宇之前。
殿宇恢宏,金碧辉煌,巍然矗立!亦如数万年前,没有丝毫改变。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太过安静。
萧云跳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飒风脑袋耳蜗的位置,这是飒风的痛点,力度合适的情况下,会让它很舒适。
“嘹~”
嘴里鸣叫了舒缓鸟鸣,灯笼大小的洁白眸光忽闪忽亮,飒风很享受萧云的侍弄,这让它很舒服。
与飒风互动完,萧云又拍拍它的脑门,接着便转身拾阶而上!
此地离殿宇还有段距离,但飒风却不愿靠近,非是上面无处降落,而是不能,亦是不愿。
萧族虽已没落,但这些昔日的战宠,依旧怀揣敬意,恪尽职守。
来到殿宇身前,一道金色大门矗立,堵住去路。
缓步上前,萧云没有任何迟疑,卯足全身力气推向大门。
金色大门沉重,如同万斤山石,以萧云之能,一时之间竟无法推动。
“咔吱!”
好在阻碍只是暂时的,当墙灰簌簌而落,厚重大门亦是发出阵阵“吱呀”声响。
轰隆!
大门洞开,撞在两侧墙壁发出轰隆隆巨响,殿内空荡,回音如雷。月色洒进殿内,一片清幽之象,雾霭朦胧,模糊不清。
踏入殿内,沿着月光,一直往里走,其间路过众多金色蒲团,都已蓬灰,有了污垢!
如此情景,不禁让萧云回忆起初见此地时的模样。
上千孩童欢聚,叽叽喳喳闹成一团,但每当上课钟声响起,却又立马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安心听讲,偶有神游天外者,下一秒就会迎来严厉的惩罚,或是戒尺,或是脑瓜蹦。
九长老的严厉,那怕隔着万古岁月,萧云都能深刻感受到。
那老头,总是在为人师表这一方面,有着独特的见解。
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萧云方才能够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是对方看不见的学生。他这一身本事,有一大半,来自九长老的教诲。
可惜数万年过去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昔日顽童未来未知,但想必结果都不太好!
逐渐深入殿内,突然,有道身影自暗处浮现,萧云悚然一惊,紧接着瞳孔剧烈放大,眼眸微颤,似有万千朦胧雾霭翻涌升腾,遮掩明亮眼眸!月亦显化身形,很是虚幻,面上神色,模糊不清。
昔日长者面色宁静,身形饱满,却已然没了生命气息,他高坐銮殿,面带欣慰笑容,身上穿着那件教学时常穿的灰色长袍。
萧云怔住了,不敢相信,眶中有湿意滚动。
滴答!
有泪珠滚落,有生以来从未哭过的萧云,落泪了!
他去过废地,见到了埋藏于黑色泥沙中的万千骸骨,为了逃命,他动过手,甚至还用脚踢过头颅。
当知晓他们就是昔日的先辈时,萧云内心有愧疚,但感触却并不怎么深。
两者时代相差过于久远,第一战场上的惨烈他亦未曾亲眼见过,心中有所想象,但限于各种条件,心有敬仰,而无共鸣。
可如今见到昔日那位慈爱而又严厉的长者坐化在眼前,他泪崩了!
内心哽噎,万般思绪百味陈杂一下子涌上心头,那种心酸之意,就好似被人一下子攥住了心肺。
踉跄两步,萧云坐到了昔日先祖萧无桀坐过的蒲团上,当年那位稚童,就是坐在这里,认真求知求学!甚至毫不客气的说,这亦是萧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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