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数十个何冲,发出相同的气势,大声喊杀,直奔朱奉道和朱还真而来。
其剑气纵横之凛冽,充斥在整个军阵当中。
“砰砰砰……”
数十道剑气不间断的打在朱还真和朱奉道的身上。
他们两个并没有其他多余动作,只是各自气定神闲地站立在当中。
这种情形让作为攻击一方的何冲看了也着实有些不解。
但眼下却来不及让他细想,其攻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件儿上好的法衣,价值不菲。
从朱还真和朱奉道法衣的面料上看,他们着实在自家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不管是朱还真的法衣,还是朱奉道的法衣都接连扛了十几道剑气,方才完全破损。
要知道,何冲此时发出得任何一道剑气,都足以秒杀成片成片的筑基修士或妖怪。
法衣破碎后,朱还真和朱奉道那黝黑壮硕的上身便完全裸露在外了。
何冲的剑气打在他们的肉身上,连一道白痕都不曾留下。
眼见于此,何冲方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为何他们两个面对自家的攻击不躲不闪。
且看见这一幕后,何冲心中十分愤怒。
亏他刚才还和朱还真打得有来有回。
若是朱还真有这本事,那完全可以,不必理会其手中佩剑,直接与他硬碰硬。
但朱还真并没有这么做,看眼下情形,何冲并不认为先前的朱还真施展不出此等神通。
既然能施展,还和自家纠缠,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朱还真怕是从始至终都没拿何冲当一回事儿。
其外表好似和孩童一般,心性也是如此。
孩童最重什么?当然是玩耍的。
似何冲这种上好的玩伴,对于朱还真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今天让他遇到了,他又怎能不好好与其戏耍一番呢?
原来何冲以为朱奉道下场是因为自家和猪还真相持不下。
其怕猪还真吃亏,故而下场想要助朱还真,一臂之力。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何冲太过于想当然了。
其征战沙场几百载,所遇对手,不计其数,眼力不可谓不毒辣。
但今日,他打了一辈子的鹰,终究确实让鹰啄了眼。
朱奉道下场并不是为了助朱还真一臂之力。
其是为了不想让朱还真在这般玩闹下去了。
说简单点儿就像一个在外游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孩童,忘记了吃饭回家的时间,在家焦急等待的父母前来寻找。
面对此情此景,何冲如何不怒?
其纵横沙场数百载,自有军人的骄傲。
他可以被杀死,但绝不允许自己被他人这般侮辱。
不过,老将毕竟是老将,其知道自家若没有想好该如何翻盘的话。
再怎么歇斯底里,都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朱奉道并没有给何冲太过多想的时间。
其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在作壁上观,好整以下的嘲讽玩笑何冲。
不过说实话,这一次的确是嘲笑何冲的好机会。
其只是冲着自家孙儿使了个眼神儿。
朱还真撅了撅嘴,看样子是不大情愿,但又不敢违背自家爷爷的意思。
其只能拎着两柄大锤,快步起身来到何冲面前,将大锤挥舞如风,直攻何冲要害。
这一次,朱还真的攻击与以往不同。
其面对何冲的攻击根本不躲不闪。
何冲原本还想试试自家的设想,到底有没有错误?
开始时还和朱还真对攻了几招。
但他的佩剑刺在朱还真的要害上,依旧如剑气一般连个白印儿都留不下。
见自家丝毫影响不到朱还真的行动后,何冲便知道自家的想法没有错。
也意识到接下来自己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的攻击威胁不了朱还真,那便不能使用对攻之法。
两人相战不管是一方只攻不守,还是另一方只守不攻,在同等的情况下都不能持久。
何冲生为老将,又岂能不知这个道理?
但他眼下别无他法,只能依靠自家身形,疲于奔波,于闪展腾挪之间躲避朱还真的两柄大锤。
俩人又这般相斗了二十回合,与外人看来何冲落于下风是越来越明显。
二十回合过后,何冲在面对朱还真的攻击时,必须每招每式都全心全意地应对。
只要他稍有分神,便会顷刻间,头碎骨裂。
何冲带来的部下,都是跟他久经沙场的百炼之兵,他们修为虽然不高,但眼力却极为独到。
自家主将陷入困局,他们又如何看不出来?
纵然他们修为不高,但是却有一颗敢死护主的心。
无需他人多言,其自发组织由五十名妖兵继续围攻郝昭。
其余百余名筑基妖兵一同向朱还真奔来。
何冲此时想要制止他们,但却无力分心。
刚才他只不过稍稍偏头撇了一下那边儿的情况,自家的头盔,就被朱还真的大锤给扫掉了。
如果不是他闪躲的还算及时,这一下其脑袋就要开花了。
朱奉道根本懒得理会这些不如流的筑基妖兵,他孙儿玩得正尽兴,其自然不能让他们去打扰。
但见他赤手空拳面对这些筑基妖兵的冲锋,化掌为刀。以拳为锤,砍瓜切菜一般,不消半刻便将他们彻底解决了干净了。
收拾掉这些妖兵后,朱奉道并没有继续帮助朱还真围攻何冲。
说到底,这老头儿还是惯孙子。
朱还真什么都好,也听自家爷的话。
就是对于玩具,其有着另类的偏执。
上一回他们爷孙俩联手围攻鬼母之时,距今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了。
事后朱还真冲朱奉道,发了多大脾气?其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没有了新鲜妖兵的补充,郝昭也看见了曙光。
其施展雷霆手段,短时间内。也打杀了围攻他的五十名筑基妖兵。
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利,何冲心里却是愈发冷静。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士难免阵前亡的道理,这在他第一次跟随墨玉龙王征战四方时便知道了。
其几百年来一直都有这个准备,他有从容赴死的决心,但绝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被人杀死。
他已然想要使用最后手段。崩掉朱还真,朱奉道爷孙俩的几块牙了。
就在其体内暗暗积蓄力量之时,忽然耳边闻得一声巨响,自家布置的军阵,却是被人用手段给破了。
“杀,杀,杀……”
巨响过后,便是四面八方不绝于耳的喊杀声,且他们所在之地,立马又被新的军阵给笼罩了。
更替如此之快,不论是何冲,还是郝昭,朱奉道都大感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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