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琼此时也在一旁帮腔开口,赵震一脸的屈辱,奈何形势不如人,只能尽力忍耐。
“秦公子,能否宽限几天?府上暂时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银钱。”
赵安不露声色的把赵震挡在身后,独自承受着秦陌和叶天琼的目光。
闻言,秦陌顿时心中一动。
这个赵安,不愧是能在绍京混迹多年的富商,城府之深全然不是赵震那个废物能够比的。
面对他如此狮子大开口,却是依旧能够保持气度。
可秦陌显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摆出了一幅诧异的样子。
“宽限?赵老爷可真是说笑了,我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而且五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赵老爷几日就能凑齐,莫不是想...糊弄于我?”
说到后面,秦陌的脸色已是彻底的冷了下来,身侧的叶天琼也顿时勃然大怒。
“呵,姓赵的,连小爷都敢戏弄,你莫不是活腻歪了!”
听到这话,赵安心下一沉,他之前见过秦陌,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
可现在看来,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懦弱?
而且心思十分细腻,全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如此的不好糊弄。
不过想到近日绍京城传出来的种种消息,赵安心底顿时明悟,能够力压清风书院,这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胆识。
看来随便找个由头,还真不能把这两尊瘟神给打发走了。
“哈哈哈,我哪敢糊弄二位啊,自是不会让秦公子和小侯爷白跑一趟的,这样吧,我先从账上支五千两银子,您先随意用着。
等到我这次跑完生意回来之后,定会亲自登门,把剩下的银钱拱手送上。”
此话一出,秦陌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在心底沉吟思索。
然而,一直被秦陌踩在脚下的家仆,此时却是有气无力的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打断了秦陌的思绪。
他费劲儿的抬起头,朝着赵安父子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脸上除了脏污和鲜血之外,全是鼻涕和眼泪。
“老爷,老爷救我。”
四周的空气好似忽然停滞住了,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几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赵安看着他,面无表情,而赵震的脸色却是变幻了几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什么都没有说。
此人跟随他已经多年,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可用起来却是顺手无比。
赵安父子二人的神色举动自然都被秦陌看在眼中。
他忽然嘲讽的笑了一下,抬起了踩在家仆身上的那只脚。
随后,秦陌从腰间拔出墨刀,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刀刺在了家仆的身上。
从后背到前胸,就像是在切豆腐块一般,毫不费力,也毫不拖泥带水。
家仆的两个眼球凸了出来,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死死的盯着赵安父子,无声的张着嘴,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响起嗬、嗬的声音。
不过很快的,他便再无任何声息。
杀人了。
秦陌居然杀人了!
赵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三步,赵震更是身形摇晃,一脸骇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按照大秦律,杀人乃是重罪。
可秦陌适才,确是径直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人,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真是好生大胆!
“太聒噪了。”秦陌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道。
他顺手拔出墨刀,刀上没有沾染一滴鲜血,也不收回鞘中,就拿在手里随意的指着赵安父子二人。
“差点忘记问了,不知赵老爷这是要做什么生意呐,居然能挣这么多的银子。”
血腥味渐渐弥漫到了空气当中,秦陌笑眯眯的开口问了一句,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刚才杀了个人。
若是以前,他自然是顾虑颇多,可现如今,自己已经是入了黑水阁。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杀个把个人而已,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且,一刀将其捅死之后,秦陌只觉心中念头通达,浑身上下酣畅淋漓。
他看向赵震,丝毫不掩饰眼底埋藏的杀意。
这笔账,才只是刚刚开始算而已。
此时的赵安被他适才悍然杀人的气势所慑,瞬间提心吊胆了起来。
听到秦陌的问话,他顿了一下,脸上摆出了一幅谄媚讨好的笑容,连忙道:
“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去北齐那边卖点丝绸茶叶,互通有无罢了。”
秦陌稍稍回想了一下,随后状若随意的问道:
“我记得赵老爷一向做的都是贩卖瓷器的生意吧,怎么如今却忽然要去北齐那边卖丝绸了呢?”
赵安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浅笑了几声,开口说道:
“近些年瓷器生意不大景气,故而准备转行了,也好养家糊口。”
“哦?是吗?”
秦陌一脚踢开地上的死尸,他悄无声息的观察着赵安,漫不经心道:
“最近,北齐那边安插进来的奸细倒是被揪出来不少,赵老爷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去北齐做生意,你不会......也是奸细吧?”
闻言,赵安顿时脸色大变,身子一紧,脸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颤了两下。
“秦公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只是想做点买卖的生意人罢了。”
秦陌把他的神态尽数看在眼里,心中疑惑越发浓郁,他略微思索了一番,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试探道:
“既如此,那我去看看赵老爷的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闻言,赵安心底顿时暗道不妙,他干笑了几声,借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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