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五六月还不太热,但是南方的气温已经很高,见李智随和,众人也不顾礼节,有几个已经忍不住将上衣脱下来一齐拴在腰上。
“嘿嘿,别怪哥没提醒你们,最好不要光膀子。”
金一飞瘪嘴道:“八哥说得轻巧,您老有车坐,哪里比得我们,都晒着呢。”
李智跳下马车道:“你来试试。”
金一飞连道不敢。
李智笑道:“什么敢不敢的,爷是那心口不一的人么?”,说完也不管他,一把将这小子拉下来,塞到马车里,翻身上了他的马。
不过半刻,那马车空间狭小,闷得不行,不一会儿便被蚊虫咬得一脸包。
......
插科打诨间,前面远远出现一个城镇,众人忙打马奔过去。
二十二人,二十马,还有马车,又不是官府人等,这在南方小城可不多见。
众人牵着马,在城中找了个稍大的客栈,叫店小二拴了车马,定下住处,安排吃食。
才进客房,李智下意识往腰里一摸,才发现左侧衣服破开一个齐整的口子。
妈的!扒到老子身上来了?
李智将腰带解下来,看时,金银财宝没丢,唯独不见了身份玉牌。
这玩意儿值钱还在其次,关键意义非凡啊。
“老朱!”
朱重瑞几步走进来道:“八哥有何吩咐?”
“丢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腰牌被人偷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一人眼瞎,难道二十人都眼瞎?属下虽不敢称天下第一,也不是什么猫狗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事吧?”
李智侧身将衣服指给他看道:“这个口子难道是我自己划的?”
朱重瑞托着下巴道:“是个高手!”
“还用你说?”
“逮住这小子,定要扒了他的皮!”,老朱在瑞王府这么多年,没出过这种事故,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老朱感觉他的职业受到莫大的侮辱。
李智扣了扣脑袋,今天进城后只在客栈门口碰到过一人,头顶扎个黄色布巾,肩上一条帕子,还以为是客栈的伙计,此时想来,这人眼神游离,低贱中带着几分狡黠,必是此人无疑。
妈的,就那么一瞬间,这小子可以啊。
“老朱,快去找伙计弄块木炭来!再要一张纸。”
“要这些东西何用?”
“叫你去就去,快去!”
不一会儿,老朱带着木炭和纸进来。
李智将木炭磨尖,将纸摊在桌上,三两下勾出轮廓,又描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伙计便跃然纸上。
“好多年不画,手生得很,这几根毛发不太像。”看了自己这个杰作,李智满意地点点头,丢掉木炭,拍着手装逼道。
老朱目不转睛地看他画完,大惊道:“神了,简直分毫不差,八哥什么时候学得这个本事?”
“哥的本事多着呢,慢慢学!看看有印象没?是不是这小子?”
“对对对,刚进门时属下确实见过这人。”
“拿去叫大家看看,然后分几波堵住城门,要快!估计这小子还没出城。”
“属下这就去办!”
“这画用完别扔了,看看能不能卖几两银子,万一我们的银子用完了,说不定这还是个谋生的手段。”
“哈哈哈......,属下遵命!”
转眼几个时辰过去,城门关闭,众人回来。
雷明耷拉着脑袋道:“我等守在四门,没见到画中之人。”
李智疑惑道:“这小子升天了?”
老朱分析道:“也许是易过容,换成别的模样出城去了,为便于行事和脱身,盗贼都学得两个本事,一是轻身功夫,二是易容之术。”
“轻功?真能飞?”
“哪能啊,不过是跳得高些,走得稳些,跑得快些。”
“吓老子一跳,哥还以为真能飞呢,能跳多高?”
“得有三四丈吧,练的熟的,内力好的,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妈的,这还不叫飞?老子上辈子咋没学会这个?不应该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教我?还是说这些功夫经过千多年失传了?没人会了?
李智来回走几步,抬头道:“这样,说不定今晚还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都附耳过来,如此这般......。”
李智安排妥当,叫店家弄些酒食,众人填饱了肚子,各自回房睡觉。
三更时分,一个黑影出现在客栈外,捡起一块小石子丢进院里,啪的一声轻响,再无动静。
黑影轻轻一跃,便飞过七八尺高的围墙。
说时迟,那时快,这黑影还没落地,只觉得脚下一晃,站立不稳,黑影心知不妙,忙纵身一跃,方才起飞,却被几只大手抓住小腿,将他拉下来,摔在地上,随即又有七八只手掌按上来,呼吸之间,一张大网从他脚底到头顶拴成粽子。
数只火把点亮,这小子插翅难逃。
“成了!果然不出八哥所料,速去禀报。”
不多时,金一飞领着睡眼惺忪的李智过来。
“带过来,火把靠近些,让爷看看这小子长啥模样!”
地上的“粽子”忙道:“各位大爷,误会,小人是来送东西的。”
“知道你是来送东西的”,李智凑上去,端详片刻道:“和上午那个不长得不一样呢?快看看是不是又易容了?”
朱重瑞忙道:“这事容易,交给属下便是,待属下将他带到房中,仔细检查一翻,不久自有分晓。”
这老小子八层是想公报私仇,一解名誉损坏之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