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理活动很丰富,但是张泽早就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所以表面上一直都是那副欲语还休,似乎心事重重,内心不停打鼓,十分纠结犹豫的模样。
此刻,张泽听到了高月的问话。
“师……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的话……”
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高月显然也是十分纠结犹豫,语气轻缓,断断续续。
张泽苦涩的一笑,凄然道:“没事,师妹,既然你忘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等你想起来了之后再说。”
总之,一副温柔的大暖男形象跃然而出。张泽一向觉得,所谓暖男,实则都是心机男,此刻,他就很好的这样诠释了。
高月一下子沉默了,低下头没有说话。她哪里还能猜不到情况?可是,要她怎么做?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让她接受一个在现在的记忆中完全陌生,哪怕曾经关系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可是,师兄他……为了不让我为难,选择了隐瞒这些,独自压抑住自己的情感……
想到他说话时的苦涩,高月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样的师兄……她怎么可能忍心?
此刻,马车在夜色中摇摇晃晃的前行,车轮声滚滚,因为早已禁宵的缘故,四周没有一丝声响,除开马蹄声和摇摇晃晃的车轮声。
就只剩下马车内,面对面两个人的心跳声,他们彼此都不说话,看着高月此时的模样,张泽就已经知道,女人疑神疑鬼的毛病已经犯了,接下来,沦陷只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张泽不会主动开口,仍然安心地扮演着自己的暖男形象,他在等她主动开口,这样,剧本才会完美。
张泽相信,应该不需要让他等多久。
很快,马车进入张府。
张泽扶着高月下车,此刻,高月披着张泽的外衣,遮盖住了衣服上沾染的一些血迹。
挥退侍女,张泽亲自带着高月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出去取来一套女子衣物,顺便令侍女打来热水。
“我先出去,你在里面洗澡。”
将叠的整整齐齐一套衣服放好,张泽这样说道,然后就退出了房间,将门关好。
“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门外只有一个贴身丫鬟服侍,张泽了解过她的底细,还算是信得过。
“是,老爷。”侍女乖乖答应。
………………
独自走到前院,张泽将明月叫到跟前。
两位从刚穿越起就一直跟随自己的奴隶,算是张泽现在勉强有点信任的人了,但不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是因为他们是张泽的奴隶,生死操控在张泽手里。
在这两个人之中,清风更聪明一些,也更有心机,懂得时刻讨好自己,明月则显得憨厚,有些一根筋。
这两个人都能用,不过相比心机更深一些的清风,明月这种一根筋的人,在关键时刻,显然更值得用。
看着明月来到自己面前,张泽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能信任你吗?”
本来,明月还在疑惑,都大半夜了,主人叫自己过来有什么事?
此刻,听到这句话,明月当即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
“主人,没有您,俺现在都还只是个奴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知道,您不仅赐予了我现在的一切,还给了我姓名,俺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但是俺知道,现在俺这条命就是主人您的,但凡您有所吩咐,哪怕游汤倒火,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是赴汤蹈火!”张泽忍不住笑了。
看着明月憨厚挠了挠后脑勺的模样,张泽也是感慨,果然环境决定境界,连明月都会说成语了。
“放心,我找你过来,不是让你赴汤蹈火,只是让你办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这件事做了之后就给我烂在心里,不管是谁都不能说,明白我的意思?”
“连清风也不能说吗?”
“我说谁也不能说。没听清楚?”
“是主人……”见张泽面色严肃,明月也知道此事不简单,不敢再多言,专心地听着。
“把车夫处理掉。”
看着明月惊讶的模样,张泽只是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原因,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身死之因,只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是这么简单。
张泽早已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车夫一直守在宫外,并不知道皇宫里出现刺客的事,所以看到张泽捡来一位穿着带血衣物的女子,虽然诧异,但是并没有联想到其他地方。
但是,明日一早,始皇帝遇刺搜捕全城的消息自然不可能隐瞒住,张泽要将这个可能的隐患扼杀在摇篮中。
“主人,我一定办妥!”
明月低下头,连声答应,不敢再多问,生怕自己也不小心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
………………
张泽转身就走了,出门后立即将这件事给忘掉,不再去想,脸上表情也不再严肃,又成了暖男大帅比张泽。
这种阴暗性的东西,做完就不要再去想,否则满脑子充满阴暗,心理迟早会扭曲,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心理暗示吧。
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皱了皱眉,张泽果断推门进去。
果然,高月昏倒在地,身上只余下一层贴身的薄纱内衣,张泽快步走过去,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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