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具白骨在墙上的姿势,显然是故意被摆弄成这样的,既然如此,人在什么时候会任人摆弄呢?”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岗哥回答。
“所以,他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人下了冷刀,从背后一刀致命。毕竟盗墓贼看到明器后黑吃黑也不是很罕见。”马猴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意思是什么?”岗哥继续问。
“他的死,一是来自水银,二是来自刀。”马猴洋洋得意的说。
“滚你奶奶的推理,老子以为你能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好屁。”岗哥眉毛一横,举起手来要打马猴。
被我使劲拦下,马猴躲到一边嬉皮笑脸的说: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这可能就是被随便丢在这里,慢慢腐烂,头自己就掉下来咯。”
“马猴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岗哥,或许就是这样,是我们想多了。”我就像一个和事老一样站在中间。
虽然我也不相信马猴这一顿胡扯,但这样的关头马猴开这么个玩笑,属实很让人生气,但是为了队伍的团结,我还是做起了中间人。
岗哥喘了一口粗气,独自转过了身去。
马猴这时候久久的看着洞深处,对这洞里深处产生了兴趣。
“岗哥岗哥,手电给我。”马猴和岗哥要手电。
岗哥没有回答,马猴自己一下从岗哥手里拿过手电,岗哥正要骂什么。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马猴用手电照着山洞深处。
可以看到,这个山洞里面还有很深很深,有往下走的趋势。
还是望不到尽头。
人总是对未知充满好奇,不瞒你说,我对这个山洞深处也是充满了好奇。
“通往地下的…”岗哥喃喃自语道。
“地下,莫不是这里有一个小锅?”梅姑好像也提起了兴趣。
干我们这行,图什么?那就是钱。面对着未知的危险和法律的制裁,总是有人入行,为的不就是钱吗?
岗哥可能也想到了这下面可能会有什么东西。
回头望了望外面的雨,还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一探究竟,就算这次来摸不到大锅,开个小锅也够吃一阵子了。
贼不走空嘛。金钱的诱惑比任何事都有效。
当即岗哥安排了一下,他自己打头,由马猴断后,把我和梅姑夹在中间。我们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
安排完,岗哥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把全新的柯尔特手枪。熟练的装填弹夹,拉了保险。
一套动作没有任何卡顿,熟练的让我怀疑岗哥是军人出身。
“小子,手里有枪,啥也不怕。咱以前也当过民兵,还是懂的。你梅姑给弄的这新玩意,就是得劲啊。”岗哥摸了摸崭新的枪身,笑的合不拢嘴。
我一猜就知道是梅姑搞来的,这种东西,还有谁能弄来?
梅姑果然是能力相当到位,这种要命的东西都可以搞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种亡命之徒,被抓到无非是多吃一颗枪子的事。
这样,四个人一路小心,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随着外面的火光逐渐消失,手里的手电成了我们唯一的光源。
越往下走,温度越低,这让我本来就湿的身子竟然有些发抖。
一路上越走越窄,四个人到最后只能猫着腰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已经很难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开始怀疑是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洞,这里就到尽头了。
岗哥停下来,观察了一会。马猴在最后对我们说:
“前面走是很难走了,要不原路返回?可能就是个哪种动物打的洞罢了。”
都走到这一步,回头,是不可能的,岗哥决定带我们走下去。
马猴也不再说什么。
这里的墙壁逐渐潮湿了起来,土制的墙壁上竟然凝结成了小小的水珠。
我借着灯光看到岗哥说话的时候,嘴里哈出来的气竟然变成了白气。
怎么回事?现在明明是夏天,怎么会这么冷,这个山洞的温度和外界相差这么大。
保持这样的姿势走了这么久,体力消耗也实在是有些大,我们就这么猫着腰在这里原地修整一下。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氛围,谁都没有说话。
正在我想着这个鬼地方的来历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呼呼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风轻轻的吹过。
我以为是马猴在吹气,头也没回,就说:“马猴,别吹了。”
马猴没有回应,我转过头看到他正带着疑惑的看着我。
很明显,这风不是他吹的气。
“你有感觉到有风?”岗哥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风呢,可是,我确实感觉到了。”我说。
岗哥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便说:“你知道穿堂风吗?”
我恍然大悟,岗哥的意思是,前面一定有出口,洞是通的。
所谓穿堂风,就是一种空气流动的现象,简单来说就是由于风压,流动于建筑物内部空间的风。
正是因为这风,让这个山洞如此寒冷,可是这风这么微弱以至于我们一直没有发现,怎么可能造成这么大影响。
来不及多想,因为岗哥确定前方有出口,便起身带着我们赶路,又猫着腰走了有十分钟。风突然变大了起来。
此时的温度甚至更低了,墙壁上有的地方也出现的白霜。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我们身上穿的还是夏天的短袖。
岗哥用手电四外照着。可以看到,一个一人宽的洞口就在我们前面,这个洞口和我们进入的洞口可以说一模一样。
岗哥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是个盗洞!
“盗洞?这也不像啊。”我涉世未深,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哪有这么打盗洞的啊。”
“确实奇怪,有什么必要打这么长呢。”梅姑可能是累了,抱怨道,毕竟一个女人走了这么久,多少有点吃不消。
“等我下去探探路,你们在里面等我。”岗哥检查了一下柯尔特,呸呸朝手上吐了两下,然后搓了搓手。一点一点向洞口走去。
岗哥说这里是盗洞,那下面一定是古墓,面对这样一个可以说没有任何准备的墓,我们心里都很忐忑,脚下的一切都是未知。
岗哥身手也很灵活,三两下就钻出了洞口,让我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身手。
随着“噗通”一声,我们知道岗哥是跳下去的,这也证明这个洞口离地也有一段距离。
但除了这个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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