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长公主走后,场面瞬间次热闹起来,刚才不敢说的话也再没了顾忌。
“这小白脸这次丢人可算是丢大了!”
“谁说不是呢!他还以为自己攀高枝了,活该!”
“不好说,说不定明天人家就成为大官了呢!”
“你这么说还真是,也不看看馆陶长公主什么身份。”
“这位兄台,你这一说我倒是有点嫉妒了,不就是几巴掌的事么。”
“算了吧,就你这长相,还是走实力派吧!”
......
看到气氛活络起来,卓文君再次开口道:“今日设宴,来的都是才子佳人,小女子设宴不过是想要给大家一个相互认识的机会,二来是近日新得了首新词名为《白头吟》希望大家帮助点评指正。”
听完卓文君的这番话,才子佳人们纷纷表示太客气了。
的确以卓文君的才名,来的人本就没什么名气太大的角色,这些人哪里配得上点评二字。
卓文君也不废话,将琴架好,一段哀婉的琴声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一首白头吟伴随着琴音缓缓从卓文君的口中诵出。
尤其是在那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更是打动了不知道多少痴男怨女。
随着最后一根琴弦停止震动,所有人都开始高声喝彩。
第一个站出来发言的不是别人,正是田蚡。
“好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卓大家这首诗,我等在座之人皆有幸记于后世之书中!”
说罢举起一杯酒遥敬四周后一饮而尽。
他的身份第一个发言倒也合适,有了田蚡的开头,后面许多人纷纷跟着发言。
林逸和刘陵相视一笑,他们都看出了卓文君的聪明,假借群英会,实际上就是想要这首诗流传出去。
只要这首诗流传出去,司马相如又怎么能够顶住压力而休妻。
之后的卓文君又诵了几首诗词,不过有白头吟珠玉在前,后面几首都显得没那么出彩。
作为主角的戏份已经唱完,剩下的就交给了众多的才子佳人们表演。
许多有些才气的学子要么作诗写赋,要么弹琴高歌,各有不同,只是总体水平非常平均。
相对于卓文君和才子佳人们,这一阶段的田蚡成为了绝对的主角,这些学子们非常清楚应该讨好什么人。
许多文章诗句中少不了拍马奉承的意味,让卓文君眼中止不住的厌恶。
田蚡才不管那些,门客自然是越多越好,就算是没什么才华的,只要沾上一个才子的名头,还可以为自己摇旗。
也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是不是适合招揽,只要是表现差不多的,主动来敬酒询问的,都让过些日子去自己家报道。
许多学子得到田蚡的允诺之后,身价立马暴涨,轻易地就能得到在场美女的倾心。
眼看宴会接近尾声,田蚡高举双手喊道:“诸位!诸位!今天田蚡喧宾夺主了。”
这话说完,刚才得到田蚡允诺的学子们,纷纷表示田蚡到来才让这场宴会更有意义,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才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为自己的新主子站台以壮声势。
田蚡非常满意的再次压了压手,表示自己还有话说。
“今天,原本有了卓大家的白头吟不该再有其他奢求,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位高人没有发表佳作,着实可惜啊!”
“谁啊!”
“田大人,请问那人是谁?”
......
田蚡看到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冲着林逸的方向高喊道:“白衣胜雪少年郎,为救红颜续平阳,阳信公主的红颜知己就在当场,若是不留下佳作,只怕是我等之遗憾啊!”
“小人!”
林逸知道田蚡这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不就是自己和刘陵走的近点吃醋了么?
其他人却不知道,还以为田蚡是为了给某个人故意造势,心中虽然嫉妒这样的机会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
却还是卖力的帮助田蚡呐喊烘托气氛。
田蚡适时的看向林逸,说道:“林老板,您看众望所归不如让我们也开开眼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逸的方向。
卓文君看出了端倪,她原本只是希望通过这场宴会将自己的《白头吟》传播出去,好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哪知道竟变成这样,先是馆陶长公主的无理取闹,再是田蚡搞事情。
尤其是她有些担心,一旦事情闹大,反而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目的。
一切都只是因为林逸除了长相之外太普通了,这个时候的身份认证又不发达,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开酒馆的林逸就是传说中的作出《刘陵赋》的诗中圣手林九公。
林逸心中冷笑,心说你田蚡既然舍得死,那我便舍得埋!
正好现在还缺不少积分,今天就彻底装一次高人,只是要对不起卓文君了。
卓文君刚要开口帮助林逸开脱,就看林逸一脸自信的站起身来。
“既然田大人说了,那我便借着酒劲来一首,只有一次机会,我希望我说的时候有人能记下来,免得日后后悔。”
田蚡也知道,自己不定调,这些学子们也找不到方向,冷哼一声说道:“哼!林老板,这话未免将在座的诸位都看扁了,难道卓大家也入不了你的眼么?”
田蚡的话顿时给整个会场的风头指出了方向,大家也看出来了,田蚡和这人不对付,许多学子也纷纷跟着指责。
“太猖狂了!你当你是谁?”
“就是!你以为你是淮南那位文章圣手林九公么!”
“就算是司马相如也不敢说这话,你又是什么东西!”
......
只有一直坐在边上的刘陵丝毫没有担心,能做出《刘陵赋》的人还会在意这种小场面么?
这时候的刘陵不仅不担心,还有些兴奋,特意让侍从拿来笔墨绢布做好了亲自撰写的准备。
这让田蚡看的更加的火大。
卓文君看着林逸那自信从容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在她看来,这人自己作死,自己也救不了,正所谓是好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这种人她见多了,也懒得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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