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做的。」大田仁人的声音平静得吓人,「袖子是被我杀死的,他也是被我杀死的,可以了吗?」
「你……」
「你骗人!」柯南绕过了目暮十三,大声呵问道,「这其中明明就还有隐情,你为什么不肯将实情说出来,这个大北医生他和那个组织……他一定有问题!」….
面对柯南的呵问,大田仁人连头都没有偏一下,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你!」柯南咬了咬牙,转而道,「你最开始看向这个人的目光……你口中所说的恶魔,就是大北一辉医生吧?袖子的死其实跟他有关吧?只要你愿意提供帮助,我一定能将大北医生所做的事情全都调查清楚的!」
「柯南!不要胡……」
「没有用的,」大田仁人的声音打断了目暮十三的呵斥,他轻声喃喃着:「小朋友,没有用的,就像那个家伙所说的那样,连整个医学界都搞不明白的事情,警方又怎么可能调查得清楚呢?袖子就是被我杀死的,大北一辉也是,就这样结束吧……」
「大田先生……」
修车匠言语中的失望让目暮十三皱紧了眉头。
为了调查大田袖子的死,他已经参观过大田家的自行车修理铺,也是他们一家人现在的住处。
修理铺后面的储物间不大,一半堆满了工具和零件,另一半便是一家三口人睡觉的地方,地上没有榻榻米,只有几张压扁的废纸箱,纸箱上就是枕头。当然,警方抵达时,还有大田袖子的尸体。
这样的生活条件,已经不单单是窘迫可以形容的了。
但目暮十三却清晰地记得,他走进大田家卧室的时,目光汇聚的第一个位置——大田袖子枕边的墙壁。
据说大田袖子的病情已经十分不乐观了,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必须卧床休息,以减轻对
心脏的压力,那面墙,就是她每次醒来最常会看到的地方,墙上……贴满了大田仁人的留言贴纸。
「今晚我会给袖子带她最喜欢的炸鸡,但袖子酱的身体不好,可不能贪吃哦!」
「袖子酱的脚好像长大了,也不知道40的鞋还能不能穿得下?」
「约定好了!等做完手术,爸爸就和袖子一起去晨跑!」
……
面对那一张张充满父爱的贴纸,即便是在大田袖子的脖子上采集到了大田仁人的指纹,目暮十三也依旧无法相信,这样一位父亲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柯南说的对,大田袖子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可是……该如何挖掘出背后的隐情呢?
「牧远老弟……」
目暮十三看向了唯一的希望。
「的确是你杀死了袖子。」牧远一脸平静地语出惊人道。
…
半空中,两条情绪鱼的战斗已经结束。
这是牧远第一次见到情绪鱼之间的战斗,又或者说是……自残。
不断抛出情绪烈焰攻击同样是情绪鱼的对方,除了消耗自身外,并不会有任何实际的效果。
所以,与其说是大田仁人的二纹情绪鱼战胜了大北一辉的普通情绪鱼,倒不如说是大北一辉的普通情绪鱼更不禁残。
一条二纹情绪鱼,其实已经足以让牧远凝聚出第二枚心灵印记了。….
只可惜喜欢自残,还要被二泉寺的念场净化、消耗掉不少……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牧远并不打算放弃这条半残的二纹情绪鱼。
但他今天没穿袈裟,贸然接近,有着被烧死的风险。
所以……
牧远决定先试着解开其主人的心结,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直接收服。
「牧,牧远老弟,这件事……」面对牧远的惊人之语,目暮十三有些紧张地凑了过来。
牧远看着已经瞪向他了的大田仁人,给了目暮十三一个技巧性十足的微笑,转而继续道:
「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你还觉得是大北一辉害死了袖子?」
「那么,我问你,如果你今天什么都不做,袖子会死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已经与牧远认识了许久的目暮十三。
在他们的印象中,牧远向来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样子,最绪表达,也不过就是那种可以登上杂志封面的微笑罢了。
可现在……牧远竟然还会吼别人?
目暮十三眨了眨眼睛,左藤美和子嘴角微翘,他们好像第一次认识了牧远似的。
唯独只有柯南翻了个白眼,碎碎念了一句:「这家伙……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另一边,大田仁人脸上的死寂终于消散了,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皱眉道:「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如果你今天什么都没有做,袖子就不会死,我知道,你现在其实十分自责,我还知道,你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大北一辉,而是你自己!」
「你!我!你胡说!」大田仁人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却被身后的两位刑警拉住了,他挣扎着,「明明是那个畜生的错,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你呢?」
「我……」
「你也知道,袖子明明就还有救的,对吧?」牧远声音稍缓。
「她……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大田仁人不再挣扎,眼眶却是红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家里的房子卖掉了,车子卖掉了,能借的亲戚朋友全都借过了,还有高利贷
……家里所有的钱都已经交给大北一辉那个家伙了!没错,就是他!是他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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