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出头,嗯,李达康足足陪老头在水池里泡了一个多小时,老头这才起身,领着李达康来到外面一间休息室。
里面有两张靠椅,五十岚正雄随意找张靠椅躺下,李达康也有样学样,在另外一张靠椅上躺下。
两人刚躺下,之前那四位年轻女子马上就跟了进来,然后捏脚的捏脚,捶背的捶背,端茶递水的端茶递水,无缝连接般展开了新的服务。
嗯,到了这会之后,李达康倒是没有再拒绝了。
反正这次又不用扒衣服,李达康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再拒绝,那就会显得太生分,容易破坏他和老头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默契。
享受了一会正宗的“和式服务”以后,李达康见老头一直不说话,举目向他看去,却见老头现在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假寐状。
嗯,其实在刚才泡澡的后半段,老头基本就这样了,李达康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起作用。
然而老头却像是知道李达康在观察他一样,这时候突然开口,倒是把李达康吓了一跳:
“李桑,怎么不说话了?”
“啊?……我没话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
老头笑笑,这时候瞄了李达康一眼道:
“呵呵,李桑不是带着任务来到日本的吗,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趁刚才的机会,和我说一说你们具体的要求。”
李达康听了一愣,然后马上也跟着笑道:“呵呵,这回正雄先生却是搞错了,没错,我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过却没什么具体要求,包括我自己,也从没想过要对先生提什么具体要求。”
“啊,为啥?”
“因为我不懂。”
李达康很坦诚的盯着老头笑道:
“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盖房子也许还行,不过您掌控的那些高新技术,其实我根本不懂,就算我目前在攻读博士,主攻的却是经济学,所以非常遗憾,就算我刚才想趁热打铁,其实也根本提不出具体的目的和要求。”
“哈哈哈哈…….”
听到李达康这样说,老头当时就放声大笑,见他似乎很愉悦的样子,这个时候的李达康倒是终于开始“趁热打铁”了。
等老头笑毕,李达康接着说道:
“不过正雄先生,我这趟来日本,虽然没定什么具体目标吧,但既然来了,我还是有一定心理预测的。”
“哦?”
老头饶有兴趣的盯着李达康:
“那说来听听,你最低心预期是什么呢?最高心里预期又是什么?”
“没有最高,只有最低,”
李达康含笑对五十岚正雄说道:
“来日本之前,我又不认识先生,虽然曾从侧面去了解先生的为人,但也仅仅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所以哪敢有什么最高预期呀,能定个最低心里预期就很不错。”
老头接着笑眯眯道:“那说来听听,你的最低心里预期是什么?”
李达康马上道:“很简单,对标当年的东芝,东芝当年向毛熊转让技术时做到什么程度,我希望先生也能做到什么程度。”
“丝……!对标当年的东芝?”
听了李达康这样说,老头当时就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盯着李达康苦笑道:
“达康君,你可真敢想啊,还对标当年的东芝?这竟然还是你的最低心理预期?
当年的东芝事件后果到底有多严重,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达康笑眯眯的和老头对视:
“怎么,先生怕了?”
“怕…….”
老头像是被噎住了,说出一个“怕”字之后,然后就没有下文。
隔了老半天,老头才摇头苦笑道:
“唉,李桑真是厉害,看来你来之前,确实是把我的脾气给摸透了,比如就现在吧,虽然我明知你是激将法,可我怎么好像还是愿意上钩呢。”
“哈哈,如果先生真愿意上钩的话,那可就是太好了。”
聊到这的时候,整个休息室再次安静下来,无论是李达康或者日本老头都没有再说话了,只剩下四位女子的按摩敲背声音。
这个时候的李达康倒也不急,他也不可能去催。
因为无论怎么说,就算五十岚正雄再胆大包天,他也毕竟是日本人,并且向咱们国家转让技术的事情在西方非常敏感。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样无论面前的日本老头如何的杀伐果断,也必须给他时间去权衡,去思考。
又过了将近20分钟,正当李达康都开失去耐心的时候,老头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老头首先用日语辉退四位女子,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后,他这才对李达康说道:
“李桑,你现在是在庆大,而一个月之后,不,从今天算起,却是只有三周时间了,三周以后,庆大的综合政策学部将会有一场高端辩论会,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李达康点点头:“知道,我听美织小姐和健次郎跟我说过,好像是一场校季辩论会,听说美织小姐都会代表东大上场是吧。”
五十岚正雄点点头:“那你觉得那边能赢?”
李达康一耸肩:
“这我怎么知道?不瞒先生说,其实我刚到日本的第三天,就曾去观摩过一场辩论会,那场辩论会留给我的印象很一般,所有人都是只有立场,没有是非,恕我直言,如果下一次辩论会还是和那场一样的话,谁胜谁负根本没法预测,这就要看到时担任评判工作的陪审团是怎么构成了,更准确的说,就看陪审团是什么立场,他们持有什么立场,就能决定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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