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说话啊……”
夏沫的眼睛紧紧闭着,瞳孔皱着,太阳穴的几条纤细的鱼尾纹上滴挂着汗珠。
小宝抬起头仰望四周,探着眼前的别墅。
他别无他法了……
“欧阳先生,欧阳先生……”
欧阳晨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关于她的照片,他一张都没有,这张还是阿肯给他的。
他抚摸着那张被烧伤的脸颊,欧阳晨的眉心时而皱起,又时而松开,时而又皱起……
“欧阳先生,欧阳先生……”
佣人曾姐听着外面稚嫩的声音喊了好一会儿了,又不好意思叨扰在书房里的欧阳晨,纠结了半天才走到书房门口:“少爷,外面有个小孩在叫您!”
欧阳晨吃力的挪动步子走到门口拉开门,脸色时而阴沉,时而苦笑,时而沉思……
“少爷……”
“怎么了?”
他的语线半分沙哑,半分低沉,又半分疲劳。
“外面有个孩子在叫您,您要出去看看吗?”
“孩子?”
他低头半吨:“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欧阳晨将手里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柜子里。
“欧阳晨先生……欧阳晨先生……”
夏小宝拍打着那扇枣红色的大铁门,惦着脚尖探望里面的情况。那个期盼已久的身影总算出现在了门口。
“小家伙!发什么事了吗?”欧阳晨微笑的看着他一头焦急如焚的小脸。
“哥哥……我姐姐不知道怎么了……她流了好多血……”夏小宝指着不远处躺着的女人。
欧阳晨立马命门警打开大门,快速跑向夏沫,将她从地上抱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远处亮起刺眼的车灯,阿肯手提几瓶红酒从车上下来。
见状的阿肯立马连红酒也不顾的放在地上奔过来,帮忙搀扶欧阳晨怀里的女人:“总裁!”
“把车门打开!”
急救室里。
“病人大出血不止,立马再拿一代血浆到急救室……”
不一会儿进去一个护士:“医生,没有复合这位小姐的血型……”
只见几名医生手忙脚乱,带着蓝色的口罩,蓝色的防菌服的他们,在夏日的闷蒸下,汗水淋漓。
“呜呜……妈咪……”夏小宝趴在急救室门上又哭又吼。
他的哭声搞得欧阳晨阵阵郁闷,欧阳晨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站起来,一会儿双手叉腰,一会儿靠在墙壁上……
“呜呜,妈咪……你赶紧好起来!小宝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情急之下的夏小宝,也在自然条件的反射下喊出了‘妈咪’。
欧阳晨皱起的眉毛松开,而后又皱起,妈咪?确定刚刚夏小宝叫的是妈咪不是姐姐?
“呜呜,妈咪!小宝错了!小宝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呜呜……”
欧阳晨苦着眉眼,缓缓走到小宝身后,拍着他的肩膀:“别哭了,你妈咪会没事的!”
“呜呜,爹地!是不是小宝害了妈咪?呜呜……”本来趴在急救室门上的夏小宝,经过欧阳晨这么一拍,他猛地转身抱进欧阳晨的双腿。
这个小家伙?他刚刚叫他什么?爹地?
欧阳晨紧皱的眉心,这下皱得更深了,难道真的是太紧张了吗?
急救室的门,这时候被打开。
医生严肃的瞪着欧阳晨:“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你妻子她以前是不是流过产没有做好调养?再加上生孩子的时候在月子里没有调好营养?所以这个月的‘月事’后擦造成了雪崩……”
医生的话把欧阳晨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既然你妻子她只有半只肝,你这个做丈夫的就不应该她这么劳累,她现在的新陈代谢很差!这位病人前几天来检查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她了!她的检查报告还在我这里……”医生从手里的一叠文件里取出一件检验报告。
欧阳晨被骂得一头雾水,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空洞着眼睛。
流过产?生孩子?半只肝?
“还有就是你妻子现在出血严重,需要输血……你们当中谁是熊猫血型?”
“我……”夏小宝高高的举起小手。
欧阳晨打量着他举起的小手,刚开始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跟自己长得像……
他的思维突然回到了六年前在酒店的那一夜……他中了情~欲药的那一夜……
难道?
欧阳晨的唇角抿起了半丝微笑。
病房里。
夏小宝睡在另外一张病床上,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旁边沉睡着的妈咪。
欧阳晨一会儿看看那个小家伙,一会儿又看看夏沫,脸上的思绪复杂,一张脸上仿若同一时间品尝了人间的七情六欲、爱恨情仇。
“小宝,你今天几岁?”欧阳晨抚摸着他那张跟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脸。
长得这么像,这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小家伙聪明的转动着小脑袋瓜:“哥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哥哥就是看你聪明……”
“是吗?哥哥真的觉得我聪明吗?”
……
两父子都在彼此猜疑对方的心事,也都各自怀揣着挣扎的纠结。
病床上的两个人睡得很沉,护士为夏小宝取掉输血管后,欧阳晨在心里动起了恻隐之心。
趁着走到门口的护士,欧阳晨赶紧追了上去。
“护士小姐!”他唏嘘的叫住她。
“怎么了?先生!”
……
医务室里。
“欧先生!DNA核对结果两天后便可以知晓!到时候我们会派人送到你公司!”
“好的!谢谢你!”
欧阳晨捏紧双手,眉目舒展,半秒后又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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