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胡子刮掉了,下颌干净得很,也是因为这样,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清朗了很多。他长得很帅,这是事实,尤其是现在一条黑色长裤配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干净利落,又简洁明朗。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像是罪犯?
可惜的是,他再干净,在应晚晚看来敢说也是脏的。外表干净有什么用?脏的是内心,是品德。她从来不鄙视穷人。可是她讨厌犯罪。所以现在的“言恒”在她面前看起来越是一副干净的模样,在她心里他的血就越脏。
应晚晚不想吃饭,她更不想吃他给自己带来的饭,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饭菜里下药?像是知道他的担心一样,迟衍衡笑了,脸上依然是她不熟悉的,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怕我下药?放心,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下药也一样做。”
他说得直接又直白,应晚晚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要怎么样,她确实是不能反抗的,可惜的是,应晚晚并不信他。他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个混蛋,流氓,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她看着迟衍衡越过她的身体,戒备一时升到最高点,迟衍衡却将她的手一拉,带着她往桌子边一坐,将房间里的两张椅子拉过来,将她的身体按在椅子上:“吃饭。”
应晚晚试图站起来,迟衍衡盯着她的脸,突然嗤笑一声:“你要是不吃,我不介意做点别的事情。”
他的话让应晚晚的脸色泛白,看着坐在靠外方向的迟衍衡,她只好坐了下来,真的打开盒饭的瞬间,才发现她竟然是真的饿了。要知道今天虽然是婚礼,可是她身为伴娘也是很忙的。加上客人又多,她还真没什么机会填肚子。
盒饭味道还不错。虽然略冷了一些,但是这种天气,倒是还能接受。应晚晚尝着嘴里的味道,眼角的余光却瞄着迟衍衡,看样子这个混蛋做了坏事不但没有被抓起来,好像还混得更好了。
现在这个地方,可是比之前的平房好得太多了,这个混蛋混得更好,是不是表示他又做了更多的坏事?那她要怎么样把他抓起来?她心里这样想,却是一点神色都没有露出来。
迟衍衡已经将盒饭解决大半,看着有些神游的应晚晚,他突然停下进食的动作,挑起一边的浓眉:“在想着怎么把我抓住?”
“……”应晚晚身体不动,眼神却满是震惊,只是这种震惊只有一下:“像你们这样的人,当初做这样的事情时,就应该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吧?”
她可是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又怎么会只放过迟衍衡一个人呢?迟衍衡因为她的话有些失笑,也不恼,放下筷子,单手撑着桌沿,一脸兴味的看着应晚晚:“你只是想让我被抓?我那样对你,你难道不是应该想杀了我吗?就像刚才一样?恩?”
应晚晚没有出声,她是想杀了他。可是她更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他们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应晚晚。”迟衍衡盯着应晚晚的脸,眼眸深处藏有几分算计:“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什么?”听起来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应晚晚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心中完全相信他绝对提不出什么好主意。
言恒,他到底想做什么?
应晚晚如何防备,迟衍衡并不管,他摊了摊手,说出自己的条件:“我要在这边呆一天,这一天的时间,可以找到这房间里任何的工具来对我动手。如果我死了,我保证,你会以正当防卫的名义离开这里,回家。如何?”
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应晚晚是真的想杀了他,只是:“你会这么好心?万一我失败了呢?”
万一失败?迟衍衡轻笑,哪来的万一?分明就是输定了好不好?
“那就对不起了。我不会让你回家了。”迟衍衡突然靠近了她的脸,那张放大的脸上此时满是不羁之色,活脱脱一个流氓:“你接下来,都要听我的。”
应晚晚咬唇,对上眼前这张欠揍的脸,她突然冷笑一声:“我不赌。言恒。我不会中跟一个流氓谈条件。”
迟衍衡其实并没有指望应晚晚会答应,这个女人从来不是草包,更不是笨蛋。相反的,她很聪明,也很懂得审时度势。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同意那个,于她来说其实根本没有胜算的赌约呢?
“好吧,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他是真的不介意,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就我来帮你做决定吧。”
他脑子里有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他想他可能是疯了。但是现在,眼前,他还真的就是想这样做。他不想放这个女人走人,他要把她关进来,让她变成他的,从里到外,从身到心。他的笑太过于诡异,让应晚晚只觉得后背一阵汗毛竖起。她没有试图站起来逃跑,两张椅子,一张在外,一张在里。他将她的去路堵住了,她无处可逃。
吃过饭,迟衍衡也不急,盯着应晚晚的脸,那个眼神看得她一阵发怵。她不想面对他,起身往里面走,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不大。也没有窗户通往外面,她想从洗手间逃往外面的通路被堵死了。她将身体倚在盥洗台前,落在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杀了言恒吗?怎么杀?眼前的镜子倒是绝好的工具。可是如果打破镜子,言恒一定会冲进来看情况的,她没有胜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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