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洞门上的花蔓微垂,随风轻扬,就像是一个美妙的梦,本事极好的精致,只是在此时看到,不免让人心中更加愤恨。
绮罗在他身边被人带走了,若是那人来了,若是那人奉着那母子二人之命来了,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而且,以她对公孙卓的深情如许,若是有朝一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要有多伤心。
公孙卓,公孙卓,你真是……
公孙简心中深恨,黑眸一眯,猛然推掌向前,手下掌风蓬勃而出,她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一掌在空中转了个弯,最终“砰”的一声落在了假山石上。
“呀!”似乎纵意暴虐能让心中好受许多,他一拳砸在手边假山石上,用了十成的功力,那假山在他砰然一击之下,竟然露出臂弯大小的窟窿来,清凉的月色透露进去,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世界,播撒下的光芒。
那人形式古怪,从来都不屑于在人前隐匿踪迹,便是出手也是白衣长发,毫无掩饰的样子,那在这样的黑暗中,他到底是怎么把绮罗带走的。
还是说,绮罗从一开始,就没有被人带走,而是藏了起来。民间的俗话说的好,在这世上,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公孙简微微怔了一刻,脑中豁然开朗,猛然明白过来,他脸上露出喜色,收手喝道:“来人。”
暗中立即蹦出几个人来,公孙简也不等他问安行礼,急忙吩咐道:“快传令下去,马上给我把玉明宫的假山全都掀了!”
事实证明公孙简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暗卫劈开了所有的假山石,他不顾劝阻一个个的下去查探,终于在第十六个洞口中看到了底下奄奄一息的绮罗。
月光透过小小的缝隙照下去,似乎是为声音所扰,她微微抬起了埋在膝见间的脸,向来平静如泉的眼中满上茫然惊惧,迷蒙的像是冬日的雾一般,就要将人的神智隐没,逼得人崩溃。光芒落在她毫无瑕疵的侧脸上,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苍白,脸颊上泪痕未干,在浅淡光芒之下,宛若伤痕。
公孙简再也想不到坚强倔强如斯的绮罗会有这样的模样,心肺之间的伤势好似才发作起来,气血上扬,满是剧痛。他想也不想,手掌一掀,竟将手边两块巨石都掀了起来,不顾身边人的拦截劝阻,直接铺了下去。
项南等人只在上面着急着要跟下去,但暗黑的地方实在找不到落脚处。孟南柯心中也着急,但还是稳住了心神,拦住那几人:“下首只有一人气息,下去无碍。”
他劝阻一句,便冲着底下久久不动之人低声道:“快上来。”
公孙简只站立在绮罗身前,除了他轻微的抽泣,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一如既往的谨慎慎重,不知道绮罗愿不愿意自己碰触,只在她身前蹲下,单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沉浸半响,方才艰涩道:“你……别哭了……”
谁知话音才落,绮罗竟然一伸手扑出他怀中,带泪的脸深深埋在他胸膛之处,泪水像是洪水一样涌出,转瞬便将他胸前衣服湿个彻底。
公孙简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温香暖玉满怀,向来笃定的人脸上竟然浮现出各种不知所措的局促。搁置在空中的手掌动了半响,最终才落在她长长的黑发上,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绮罗在他怀中一直颤抖着,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公孙简这才觉得不与往日相同。假山石上的孟南柯也想到了此处,头从洞口探出来对他怒吼道:“公孙简,不要把她留在黑暗中,快抱她上来!”
公孙简心知此时不是问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把绮罗抱起来,轻身而起,落在洞口之上。孟南柯此时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等到公孙简一上来,劈手便将绮罗从他手中夺了回来,抱着绮罗朝着寝殿拔足狂奔。
项南看着主子神色,上前一步问道:“陛下……”
公孙简这才动了动步子从假山上下去,双脚落在实处,他瞟了假山一眼,冷声道:“传朕谕旨,着霍家少主霍从宽全力追捕霍聂天,不必留情,只杀无赦!”
项东神色一肃,领命去了。公孙简启步朝着寝殿那便去了,才踏上走廊,侧首瞧着那假山嶙峋黑暗的样子,怒从心起,又冷声道:“带人去把这假山都给朕移出去!”
项南不敢在他暴怒的时候顶撞,朝着项西示意一眼,也随着项东走了。
公孙简大步开阔,迈步走了,他看着虽走的不快,不过片刻之后便到了寝殿门前。眼见着泰宝缩在墙角不敢看他,手指动了动,朝她淡淡道:“皇后如何?”
泰宝上前一步,低声道:“孟神医只说让我们在外面候着,并没与说别的。”
医者嘱咐,不得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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