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甬道宽窄不一,两头挂着罩灯,光线极其昏暗。
接近中段,几乎没了光线。
李牧练出气感,经过昨晚,气感的长度,粗细,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即是如此,他任然看不清走在前面六人中哪个不是人。
李牧推着板车,快速追了上去。
不管李牧怎么加速,怎么追赶,他与前面的壮汉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似乎他在跑,前面的壮汉也在跑,他停下来,前面的壮汉也跟着停下来。
而实际中,他在跑,前面的壮汉在走,他停下来,前面的壮汉任然在走。
距离却没有发生变化。
“最后一个是王大壮鬼魂。”
李牧得到了一条惊人的消息,眼见王大壮鬼魂转过转角,进入十五度上坡甬道,他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踏入上坡甬道,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但他与王大壮鬼魂保持的距离明显短与上坡甬道,他能在上坡甬道看见才对。
“难道是只有在平坦甬道里才能看见。”
昨天在平坦甬道见着七人,转过转角后,便没了人影,今天同样如此。
他目测了一下,他与前面人的距离同样短与上下坡甬道长度。
如果速度不变,他完全能见着其他人。
又是上坡,他们不可能加速,只有减速,那么他更应该看见才对。
所以,李牧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只能在平坦甬道里见着王大壮鬼魂,王大壮鬼魂拉长了他与前面人的距离。
比较合理的解释是,王大壮鬼魂走的并不是直线,他跟着走,也不是直线。
他走的距离变长了。
“嘶~~”
“这可是件要命的事。”
王大壮鬼魂没有找他麻烦,但王大壮鬼魂如果没有沿着平坦甬道走向转角,而是横向走去呢?
前面的人速度本来就比他快,接近中段,几乎没了光线,这样一种情况下,他很难判断,是不是他们本有的速度差拉长了距离。
还有就是他跟着王大壮鬼魂走,地面上的车轮印任然在,他没法通过其他方式来判断路线。
当他发现前面的人慢慢消失,误以为过了转角,自己越走越到不了转角,越走越黑暗,那个时候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平坦甬道有的地方特别的宽,似乎没有尽头,里面有什么危险,他也无从得知。
说不定等不到光线全部消失,他就已经没命了。
李牧倒吸了口凉气,哪怕是上坡,他也快速的跑了起来。
边跑边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运送的石料极重,人与人之间会保持一定的缓冲距离。
另外五人肌肉发达,速度较快,他就算能跟上,但一旦到转角处,前面的人便会脱离视线,再次进入视线时,前面的人或许就是王大壮鬼魂了。
一番细细思考。
李牧拟定了解决方案。
跑几步,停下来,与前面距离不变,断定王大壮鬼魂,这个时候直接停下,等待其他壮汉折返,第二次到他身边时,赶紧跟上。
又或者直接原地返回,背着王大壮鬼魂而行。
最好的是插在他们几人中间。
现在还有一个要命的问题困惑着李牧。
其他五人能否看见鬼魂。
如果能看见,与他一样会受影响,那么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第一个是王大壮,后面的人全部跟上,走着走着,恐怕全部都得死翘翘。
“麻蛋,老子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得保护好他们,卧槽。”
李牧口吐芬芳,只希望他们看不见。
来到十丈长甬道处,其余人已经装好,有的折返了回来。
见李牧走来,折返的壮汉停了下来。
此人叫李煜,名字文绉绉的,却是有一身发达肌肉,每天运出的石料数量只在王大壮之下。
他带着几丝同情的表情看着李牧,开口问道:“李兄弟,刑法堂大刑是什么,是不是很恐怖?”
其余四人也停下,齐齐的看了过来。
显然,他们也想知道刑法堂大刑是什么。
而再场的也只有李牧去过刑法堂,还每天都会被炮制一顿。
这方面,他有绝对的话语权。
“应该不是鞭子。”
李牧控制着原主那副衰样,尽可能的挤出一丝极其勉强的微笑,以此来缓冲与他们之间陌生。
没办法,原主正上京去翰林学院路上被告知其父盗卖修建皇陵石料,他被押送此地,心境一下就崩塌了。
而接下来每天不仅要干这要命的体力活,还会被刑法堂炮制一顿。
所以,原主基本不跟任何人说话,永远阴沉着脸,时间久了,其他人自然就将他隔绝在外,他也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
今天,突然少了两人,他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少了两人,这个圈子就小了许多,大家之间的距离也就近了一些。
又因为任务繁重,他们担心大刑伺候,所以才勉为其难开口问道。
“不是鞭子?”
李煜眉头拧了拧,心里冒出了可怕的想法,继而浑身都跟着抖了起来。
其余四人也面皮直颤,仿佛要被送上绞刑台。
“我说应该不是鞭子,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实际上李牧也不知道大刑伺候是什么,反正他每次去都是鞭子。
他觉得无非就是换一条鞭子而已。
李牧看了一眼几人,接着开口道:“话说大刑伺候,也不可能让我们缺胳膊缺腿,毕竟现在已经少了两人,这些石料还得靠我们运送出去呢?”
说话间,李牧仔细的打量着几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王大壮已死,周康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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