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最后一个动作,一黑一白两只漂亮的小妖终于走到了一处。
双手在胸前紧扣,弯腰的同时提臀,小腿轻翘起的时候,凹出的便是最妖娆诱惑的弧度。
台下所有人都在闹,而那该看到的人,又是否看到了,那纸醉金迷间最不该有的一颗真心,和如今,早已将那真心塞得满满的,累累伤痕。
轻轻的安浔松开手,这是她在流韵的最后两周,跳一次少一次。
无声的白薇抬起眼,对面的姑娘,她和她很像,却又很不一样。
她比她大胆比她坚强比她懂得破坏,而也许做一只扑火的飞蛾也没什么不好,可能远比做只温水里的青蛙,直到死都不温不火毫无波澜要好!
她忽然就想任性一次。
而这样的感觉,和她想象得一样痛;
却也和她想象得一样痛快!
砰得一声,舞台正上方那老旧的花球炸开,金箔纸的伴着彩条,洒落一地。
这一出很过时,在这样的时刻却似乎很应景,纸屑纷飞间安浔皱了皱眉,白薇弯起嘴角,忽往前一步,给了安浔一个拥抱。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亲近,微微僵硬。
“谢谢。”
耳边传来浅浅一声感激。
喧嚣之中,雨打浮萍般,顷刻就散。
…
这一晚的流韵,再攀巅峰。
也许此后的很多很多年,都会有人津津乐道这一支舞,和当年自己年少轻狂只是戏过的姑娘。
此后,中场之前,流韵后门,一辆黑车悄无声息从巷子口开离,后座之上,神色淡漠的男人轻垂着眼,神情晦涩不明。
很多话都是他自己说的。
然而有一句老话叫祸从口出,就是告诫大家平时谨言慎行的,特别是一般不说话的,就不要一上手就挑战高难度,之后很可能只能自己死得很难看。
他可以给她最大的余地自有把握,这是他说的。
他只要她开心便也就能很开心,这也是他说的。
于是现在,他所有的不悦烦躁悔不当初都一寸寸往脸上甩得啪啪作响,除了所有闷亏都自己咽下,仿似毫无办法…
裴钊发来了短信,吱吱呜呜绕一大圈,最后表示刚刚冲上去表白小女神的是自家兄弟,他会好好管教,让他先莫要出手。
霍城看过手机,眉头深深皱起,那神色分明不爽到了极点,沉默很久,他却还是示意顾三开车,提前离开了流韵。
那第一支舞的时候,他一直待在二楼包间,看完了整场。
整支舞,她衣着暴露玩得过火,哪哪儿都不合他的要求几乎要把人气死!
却是从头至尾,特别是最后一幕,当金箔飘落,她站在花海中央,虽然只是极浅的弯了弯嘴角,笑起来的时候,却是那样开心。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得那么真心。
他无法不在意。
他无法去破坏。
…
于是这一夜,当完成中场第二支舞,安浔收拾好离开流韵,第一次发现霍城并没有在后门等候。
不过可来可不来是她说的,他也自然可以来了但是选择提前走,无法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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